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在乎这个男人。
因为在乎,所以不想他把心再分给别的女人,不想他除了她之外还有别人。
因为在乎,才会吃醋闹别扭。
也是因为在乎,所以不忍心让他受伤。
她摇摇头,眨巴眼睛,“不怕,我方才只是在想,你看着我,有没有一种老祖宗看重孙女的感觉?”
“……”
本来多严肃的一个话题,被她这么一说,傅凉枭险些没绷住,瞬间觉得无奈,却又完全拿她没办法。
“胡说什么!”他揉揉额头,冷嗤一句。
杜晓瑜吐了吐舌,“我就是开个玩笑嘛!谁让你刚才那么严肃的,吓到我了。”
听她这么说,傅凉枭紧绷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你是为了宽慰我还是真不害怕我这样的经历?”
杜晓瑜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很多比你这种更离奇更让人震撼的事儿发生呢?在这件事上,已经不是我信不信你的问题了,而是我根本不在乎。”
傅凉枭眉目微动。
不在乎?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从何而来,我只认准你是我选中要相伴一生的夫君,这就够了。”
傅凉枭黑沉沉的眸子里突然破碎出一抹亮光来。
她不知道,她的这些话对他而言有多惊喜,有多让他如释重负。
一直以来,为了遮住自己重生的事实,他想方设法瞒着她,就是不想吓到她,不想让她因为害怕而逃离自己。
甚至于关于婚后不能让她怀孕这件事,他到现在都还没想好要用怎样的理由来说服她。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一直认为的包袱,会被她这么轻描淡写地就给揭过。
她说不在乎。
不在乎他是谁,不在乎他从哪里来,只在乎他这个人。
“筱筱。”傅凉枭搂紧怀里的人,低头吻上去,这一刻,多想把她揉入骨血,刻入心脏。
杜晓瑜纤细的双臂慢慢攀上他的脖颈。
她感觉得到,他的吻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狂喜和想让她刻骨铭心的抵死缠绵。
她在一瞬间明白了。
他害怕她会因为这件事而离开他。
如果说这天底下谁能伤到傅凉枭,那个人大抵便是她了。
她不敢想象,倘若自己一开始没有选择他,而是选择了拒绝,换句话说,在白头村的时候,如果她没有选他做上门婿,而是选择了别人,他会不会直接崩溃或者发狂?
不过事实证明,她的一切假设都不存在。
因为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