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杜晓骏,脸上神色变得讥讽,“虽说你还没成家,可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儿,竟然用这种法子来插手女人之间的事,你也不嫌丢脸?”
“我用这种曲折迂回的办法劝诫二嫂子和二伯母谨言慎行,有什么好丢脸的?”既然撕破了颜面,杜晓骏也懒得伪装了,一张俊脸上冷沉如霜,“难道还能比某些只会窝里横让外头人看笑话的人丢脸?
爷爷说过,咱们这个家想要长久,就必须一致对外,而对外的前提是安内,可我看你们二房似乎把爷爷的话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二哥要是想不起来,我不介意请爷爷亲自来给你们二房说道说道。”
“杜晓骏!”杜晓骢气得浑身发抖,险些暴跳,“你别欺人太甚!”
谁不知道大哥去了以后,祖父最喜欢的就是这位四少爷杜晓骏了,他要真去祖父跟前上眼药,那二房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是谁先欺人太甚的?”杜晓骏的声音逐渐拔高,“二伯母又是哪只耳朵听见我爹把外书房里的东西传给小妹了,她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小妹使绊子拉仇恨?你们二房专挑软柿子捏是吧,那我杜晓骏今天就把话给撂这儿了,以后谁要敢平白无故欺负我三房的人,我就跟他势不两立!到时候,甭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照样收拾!”
杜晓骢气红了眼,那眼神,只恨不能把杜晓骏给生吞活剥了。
杜晓骏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悠闲地扇着扇子走远。
假山后的两姐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杜晓瑜一直以为,杜晓骏只是个能说会道讨老太爷和老太太欢心的活宝,没成想今日一见,竟还是个硬骨头,实在让人大跌眼球啊!
杜晓珍原本还没那么坚定,但是见着了刚才那一幕,四哥都敢直接给二哥甩脸子了,她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心一横,冷嗤道:“我就说嘛,四哥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人欺负我们三房,小妹,以后靠不着父亲母亲,咱们就自己来,谁欺负咱们,咱们便欺负回去!”
杜晓瑜问她,“你就不怕污了自己的名声对婚事有阻碍?”
杜晓珍讽笑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做,龟缩在自个院子里就安全了吗?二嫂子那种人,唯恐天下不乱,哪天不眼巴巴地等着看咱们三房的笑话,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一直忍气吞声,反倒会让人觉得咱们软弱可欺。”
杜晓瑜突然觉得杜晓珍这话挺有道理的,“一夜之间,眼前的四姐姐跟我认识的那个四姐姐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若非眼下青天白日的,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听到杜晓瑜这么说,杜晓珍有些欲言又止。
“四姐姐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是我昨天晚上做了个十分不好的梦。”杜晓珍吞吞吐吐半晌才说出来。
“怎么不好了?”
“我梦见祸起萧墙,母亲被人害死,父亲不知所踪,还梦见妹妹被人掳走,我自己也被退了亲,更有满地的鲜血和尸体,简直太可怕了,我大半夜被惊醒以后就不敢睡,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