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是江其佑还是江亦臣?”静娘不解。
“对江其佑的态度如何,对江亦臣的态度又如何?”杜晓瑜问。
静娘仔细回道:“王爷当然是恨极了江其佑,所以这些年才会一直在暗中打压他,以至于江其佑被一贬再贬,从正三品的户部尚书被贬为现如今的正七品宣议郎。
至于江亦臣,王爷目前还没对他有过什么动作,将来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据奴婢所知,王爷虽然性情暴戾,却是个惜才之人,江亦臣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书画更是一绝,这在京城是人尽皆知的事,只要他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想来王爷也不会轻易把他父亲的罪牵连到他身上去。”
杜晓瑜小声问:“那我四哥跟江亦臣是好友,王爷不会生气吧?”
静娘默了默,“这个……奴婢还真说不准,要不,等王爷回来你去问问他?”
杜晓瑜是领教过那个人的醋劲的,当下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不迭的摇头,“罢了罢了,我还是装作不知情的好,免得到时候又跟他吵嘴拌架。”
静娘无声笑了笑,继续给杜晓瑜搓澡。
杜晓骏说要跟着杜晓瑜学习“吃苦耐劳”,杜晓瑜哪有那闲工夫教他,直接让大管家林嬷嬷把他带到药田里去干活,她则是跑了一趟镇上,先去薛家看看薛母的情况,见胎像还算稳,心中满意,末了告诉他们,自己要走了。
薛母惊道:“杜姑娘要去哪?”
杜晓瑜回道:“回家,回京城。”
“那你还回不回来?”
“回来长住是不能了。”杜晓瑜有些犹豫,“应该会偶尔回来一次,不过我也说不准,原本想等着看你们家两个宝宝出生的,如今看来也是不能了,想想还有点小小的遗憾。”
薛父皱眉,“欠姑娘的钱,我还没还清呢!”
杜晓瑜笑了笑,“有人告诉我说,双胎是双福,薛伯母怀了双胎,我也跟着沾了不少福气,那个铺子,就当做我送给两个福宝的一份大礼了。”
“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薛父不同意,“杜姑娘能让我夫人怀上,就已经是帮了我们家天大的忙了,我怎么还能白收你的铺子,姑娘甭跟我说报恩不报恩的,这恩,你早就报完了,余下的,都是我们家欠你的。”
杜晓瑜挑眉,“那伯父的意思,就是不给我面子,也不给两个福宝面子了呗?”
薛父被他堵得语塞,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
等他回过神来,杜晓瑜早就不见了人影。
离开薛家,杜晓瑜又去了仁济堂。
程锦绣果然也在,贺云峰正在耐心地教她辨认草药,用的正是她当初教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