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掌柜道:“咱们是大夫,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说话的人正是贺掌柜的大儿子贺云坤,他当然知道医者不能见死不救,可今天日子特殊,是他爷爷的寿辰,原本奶奶早就劝他爹把今天的事都推给柜上的伙计回去准备的,奈何他爹性子倔,非要来铺子里。
这都耽搁一天了,要再耽搁下去,爷爷这老寿星非怪罪他们爷俩不可。
贺云坤瞪了杜晓瑜一眼,咬牙切齿地道:“这镇上又不止我们一家药堂,你就不会换一家?真碍事儿!”
杜晓瑜听罢,面无表情地将牛车调了个头准备去找下一家。
说实在的,这个时辰不论是医馆还是药堂,大多已经关门了,杜晓瑜也是一路走来只看到仁济堂还亮着灯才会求上贺掌柜的,不过既然遭了白眼,那她走就是了,何必浪费口水跟那种人争论,先救治李大宝才是正经。
“哎,杜姑娘!”贺掌柜急了,三两步跑下来拦在牛车前,满脸歉意地道:“我儿无状,得罪了姑娘,还望你见谅,这个时辰,镇上恐怕只有我们一家药堂还没关门了,你要是一家一家去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去,不如就在我们药堂医治吧,我这个大儿虽然说话口无遮拦,医术却不赖,赶紧的让他给看看,否则耽误了救治的时辰,病人可就遭殃了。”
说完,冲着贺云坤招手,“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来把病人背进去。”
贺云坤恨恨地咬着牙,“爹,你真要留下他们?”
贺掌柜拧起眉头,怒声道:“你要是不愿意医治就滚回家去,别在这儿碍眼!”
贺云坤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通,憋了一肚子的火,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下来把李大宝背进去放在病人临时休憩的榻上。
李大宝脑袋上磕了一道口子,已经流了不少血,必须尽快止血救治。
贺掌柜亲自去打了水来准备给他清洗。
杜晓瑜道:“我来吧!”
贺掌柜把毛巾递给她。
杜晓瑜接过,仔细而小心地帮李大宝擦洗干净。
贺掌柜已经把止血的金疮药取了来,准备给李大宝敷上。
杜晓瑜皱眉道:“伤口有些宽,就这么敷药很难愈合,掌柜的能不能借我针线?”
贺掌柜一愣,“杜姑娘要针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