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两边脸颊又红又肿,面对杜晓瑜的冷眼逼视,她害怕得缩成一团,身子瑟瑟发抖。
那边丁秀兰已经听出了端倪,“你,你的意思是这宅子是你的?”
难怪她昨天一直奇怪既然有了新宅子,她大兄弟两口子为什么还会住在老宅,却原来这宅子压根就不是他们家的,而是眼前这个一直被她忽略的小女娃的。
一想到这里,丁秀兰就浑身不得劲,难怪这贱蹄子处处与她作对,原来她才是这宅子的主人,那么看来自己吃坏了肚子八成就是这贱蹄子作的妖。不过事已至此,自己就算是想找杜晓瑜报仇,也是有心无力了。
不能把杜晓瑜怎么样,丁秀兰恨得牙根痒痒。
周燕哭着扑过来,“娘,这贱人打我,你要替我报仇啊!”
刚才那一句话就已经让丁秀兰牵动了嘴角被打伤的肌肉,疼得她眼泪汪汪,当下面对周燕的哭诉,丁秀兰一声都哼不出来,只能无力地闭上眼睛。
周莺倒是反应快,低嗤道:“哭什么哭,还不赶紧拿上自己的东西走人。”
周燕从来没见过周莺这么严肃,一时间呆愣愣的忘了反应。
周莺打开周燕的包袱,把周燕放在里面的小摆件拿出来摆放好,回过头看着杜晓瑜,不好意思地说道:“杜姑娘,我这妹妹年龄小,一时不懂事犯了错,况且她自己也得了教训,还望你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
杜晓瑜仔细看了周莺一眼,发现这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哭得眼睛红肿,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摆摆手,“你们走吧,下次大姑奶奶若是再回娘家来,还请先找对了地儿,否则进错门吃错饭闹了肚子都还是小事,要说错了话做错事,可没几个人能像我这样心慈手软让你们毫发无损地竖着走出去。”
心慈手软?
周莺看着自己娘满身的血痕以及妹妹那肿得跟猪头一般的脸,暗暗用指甲掐着手掌心,勉强笑着道:“杜姑娘的话,我今日受教了。”
那母女三人一走,整个宅子顿时清静下来。
杜晓瑜趁着丁里正一家子还没回来,把那母女三人住过的房间收拾整理了一下,所有的床单被套都给换下来洗。
今天虽然出了些太阳,却不太暖和,外面的冷风还是很刺骨。
傅凉枭本来想劝阻的,见她坚持,他只好去水房给她烧了些热水,她用皂角粉加温水洗头道,他用冷水漂洗第二道,再用她做出来的柔顺剂泡一泡。
这里没有洗衣机甩干,只能靠手拧,床单和被套都是加绒的,沾了水就特别重,杜晓瑜和傅凉枭两人一人拉着一头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拧去一部分水,之后就晾在水房内的竹竿上任它滴水,看这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