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好似认定了是这么回事,袁父见自家儿子无奈无语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咳咳了两声,说教与数落并道:“你个熊样!春儿那么好一个丫头都不晓得怜惜!这样的媳妇儿娶回家来是大福气!”
自家爹爹的言论过于武断,数落说教亦是多余,袁少安捂不了耳朵,也不愿回房憋着,更不愿出门,就杵在那里,扔了柴刀,执了手中一根竹条在地上画圈圈,
“爹,人家春儿说了不喜欢我,而且有人去她家提亲了。”
“啥?”袁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瞧着少安蔫头巴脑没点精神的苦脸,不禁怒道,
“叫你一天天愣头愣脑的就知道喂猪!讨好人姑娘家是送几碗猪红几块猪肉就能成的吗?个破孩子!气死老子了!咳----”
好好的儿媳妇就这么没了!
院外的动静传进了厨房,袁母才刷完锅,听得少安她爹的气言,忙搁下手中的家伙,出来瞧瞧,
“咋的了”
“还不是你给惯的!这个臭小子,春儿多好的姑娘,就他呆头呆脑的不知道下手!给人抢了先,说是有人去彭家提亲了!”
“喔。”袁母听了,抽空瞄了瞄少安,淡定得紧,随后转移话题:“春儿要嫁人啦,好呀。不过别人家闺女嫁人干你啥事儿?你这身子骨就是啥事都操心给操的!省省力气顾好你自个儿吧!”
“咋说话呢!难不成你压根儿不晓得自己儿子的心思?那是咱们安儿的心上人呀!你个没心没肺的!还说我管闲事!我看你就是不想咱家安儿娶个好媳妇儿!”
袁父见不得孩儿他娘对孩子的终身大事总是漠不关心的态度,于是激动起来,脸色泛起潮红,喘气也变粗,整个人现出不健康之症。
袁母见状,既是心虚又是心疼,忙弱了声气上前帮着他抚背顺气,招呼愣在那里的袁少安:“安儿去厨房把你爹的药端出来,煎好了的。”
“奥!”少安愣愣的应了,丢下竹条,逃一般溜进厨房躲清静去了。
呼!爹您真是知孩儿的心!可惜,您不知娘亲的心!
闷闷不乐了一早晨,平日里喜好的香喷喷的炖猪脚少安也吃不出味儿来,饭桌上那一盘子煮白菜,更是勾起令她心酸鼻酸的回忆。而那些原本美好的回忆,也在不久之后,成为了不堪回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