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一猜就知道是为了这件事,他无所谓地笑道:“说了,怎么了?我又没撒谎。”
“你失忆了忘了我之前已经和你提过分手了。”
迟骋挠挠耳朵,抬头直直看向她,淡淡地说道:“我记得啊,可我又没同意,我没答应,咱俩就断不了。”
苏暮晚冷哼,“你以为这件事由得了你?”
“那你以为这件事由得了你?”迟骋反问,他走近几步,张开手,似乎想要揽住她。
苏暮晚走开几步,避开他的靠近,“你究竟想怎么样?就算你没同意,可是你有什么权利把我的私事到处宣扬你有为我想过吗?迟骋,我以为你长大了,懂事了,可是原来你还是没变,总是自作主张,做任何事都只考虑自己的喜好。”
天台上风很大,一阵冷风袭来,苏暮晚下意识地抱紧手臂,更显得她这番诉说很是凄楚。
迟骋低着头,安静了几秒,声音低沉地说道:“是,我是混蛋,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随便。但是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记住,我不会和你分开。”
苏暮晚气得转过身不再看他,迟骋走过去将她抱住,她徒劳地挣扎,被他的强力收束。
迟骋探身,贴住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话:“暮晚,我和你,不计过往,从此之后,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好不好?”
温热的呼吸轻柔地拂在耳边,仿佛一缕清风吹过,撩得她耳朵痒痒的,心麻酥酥的,他声音深沉又不失温柔,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庄重感,苏暮晚怔怔的,好像中了蛊一样。
迟骋眸色沉沉,捧住她的脸,印上她的唇,不断地辗转,深入,追逐。
苏暮晚陷落进突如其来的柔情中,不知不觉间,搂紧了他的脖颈,投入到他的火热中。
两人于寒风中忘我的拥吻,热烈的仿佛要融化彼此。
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苏暮晚终究也没有公开说过什么,一来她面子薄,张不开口,二来她不愿意在工作中掺杂个人感情,那只会让她觉得别扭,这种事,别人知道是一回事,自己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和迟骋仍然像以前那样相处,落落大方又公事公办,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拼命躲着藏着,别人就越好奇,恨不得挖地三尺也要扒出来,可是如果你平常心处理,反而大家就没什么兴趣。
就好像他们一样,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忍不住的,比如陈敬启和孙月薇,喜欢打趣几句,调侃一番,都被迟骋的厚脸皮和苏暮晚的高压挡了回去,再过几天,就没什么人提起了,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又过了几天,李东时休病假回来了,可是大家发现他比休养前更瘦弱,更憔悴,也更寡言了。
陆雪莹担心地问道:“东时,你病养好了吗公司的事不用担心,有我们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