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笛皱着眉头看过去,果真是高雨笙那张讨人厌的脸,禁不住啐了一口:“真他妈晦气,跑个马还能遇见他。”
前几天他雇人去高雨笙那里偷企划案,东西没偷到不说,还被高雨笙抓住了把柄。第二天高雨笙就把他给小偷转账的记录截图发了过来,什么也没说,但警告意味十足。
证据在高雨笙手里,他随时可以发给爸爸告状。更狠一点,等明天企划案宣讲之后,再当众拿出来。到时候高牧笛的企划案做的越好,那些个叔叔伯伯就越怀疑这是从高雨笙那里偷的。
爸爸那边一直没动静,说明那人没去告状,结果只会更糟。高牧笛心中烦乱,本想出来跑跑马放松一下,结果却遇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暴躁的凶兽几乎要透体而出,想直奔马场去把高雨笙痛打一顿。
翟辰坐在木栅栏上摸着拴在一边的马,看得目不转睛。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表演,精湛准确的复古骑术,俊美潇洒的年轻男人,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神秘优雅又迷人。
骏马踱步而来,到他面前突然走了小半套盛装舞步。轻盈的前蹄突然止步半空,倒退之后又前进,横步向右,又交叉回来,而后缓缓低头。骑在马上的人抬起手,随着马的动作挽花做了个标准的绅士礼。
如果高雨笙穿着荷叶袖的衬衫,定会被人错认成童话书里走出来的王子,彬彬有礼俊美无双。翟辰都看呆了,忍不住举起手机,拍了一张。
“好看吗?”高雨笙骑在马上,目光灼灼地看着翟辰,如果身后有尾巴的话,此刻一定是轻晃尾尖紧张地期待着表扬。
“帅呆了!”翟辰毫不吝啬地大力夸奖,“说实话,我要是个女孩,这会儿就躺地上,不跟我领证我就不起来。”
这清奇的夸奖方式着实让高雨笙愣了一下,而后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身后那不存在的大尾巴呼啦呼啦摇成了螺旋桨。
“我的天,你竟然会这个,太难得了!”季羡鱼骑着马跑过来,手舞足蹈滋儿哇乱叫,拉着高雨笙要他跟自己比一场,“咱们穿防护服,来一场真决斗吧!很少有人会这个的,我他妈好久没跟人玩了,来来来,必须来一场。”
高雨笙不为所动,只看着翟辰。
“去玩吧,不用管我。”翟辰摆摆手,示意自家小朋友去跟别的小朋友玩,不要老粘着哥哥。
“平白无故决什么斗,得有个彩头。”只想跟哥哥玩的高雨笙,驱马缓缓转过身。
“那当然,说吧,你想赌什么?”季羡鱼兴致勃勃地凑近了些,白色小辫子马跟高雨笙的黑色骏马蹭了蹭脑袋。
“要是我赢了,叫你那个客户经理替我办件事。”高雨笙微微转动眼珠子,用余光指了指身后的休息区。
季羡鱼勾唇轻笑:“没问题。要是我赢了,九逸的新项目让我掺一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