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太监轻轻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的含糊说到:“这事情,你们看着办罢,其实,小李子倒是不重要,你们要是把东厂的好手多铲除几个,效果也差不多,至于嫁祸的事情么,没用的东西,嫁祸给人都不会么?去找厉虎那蛮小子,从他营里偷调几支强弩办事,然后扣在后部的头上,不就得了么?反正现在兵部的屁股还没有洗耳恭听干净呢,再给他们扣个屎盆子,不嫌多的。”
那司礼太监明司,笑着慢慢的退了出去。吕老太监突然间又睁开了眼睛,眼里寒光四射,冷笑到:“兵部的那几位果然好口才,居然说是有人伪造了兵部的公文去库房提取那些强弩的,莫名其妙!若是公公我,直接说那些强弩是被人在城防军的鼻子下偷走的,连打带消,还可以坑害那元千户一手。唉,二殿下属下,可真没有什么人才了呀!可是那三殿下,却又怎么突然敢派人进京动作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彷佛就在屋顶上发出的,但是又彷佛是从数千里外传来一般,飘忽不定,阴冷至极。“老太监,因为有了我们主上,所以那位废物一样的三殿下,才敢派那所谓的天武殿的人进京呀!”‘嘎拉’一声巨响,吕老太监听居住的那小小的院子整个被一股巨大的真力笼罩其中,随后一股巨大的力量自天空怒号着冲了下来。
“啊呀呀!”吕老太监的眼里闪过了一道青光,浑身都笼罩在了青朦朦的光焰之下,两手一错,一道剑光就朝着天空飞射了过去。那剑光看起来有五六丈长短,光焰纯正不邪,已经得了飞剑个中三味,奈何就是法力稍嫌太弱了一些。
‘嗤啦啦……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天雷顺着那股巨大的力量从天空中落下,正正地劈在了吕老太监的那道剑光上。‘铿锵’一声。这本质很是不差的飞剑硬是被劈成了碎片,化为一蓬光雨落了下来。吕老太监惨遭嚎一声,真气牵动之下,内腑已经受了重伤,一口血狂喷而出。他哪里还敢停留?身形一扭,化为一道阴风,带着刺耳的鬼嚎声朝着屋外飞去。
轻轻的一声闷响,一道灰色地气劲从天空落下,整个院子,所有的砖瓦、柱子、屋梁、家具等物。同时化为粉碎。吕老太监所化的那道阴风刚刚飞出去三五丈远。三道灰光、七道蓝光已经呼啸着射了下来,把那阴风绞成了粉碎。一声惨嚎,吕老太监的身形突现,浑身上下已经开了好几条深深的伤口。他仰天一声咆哮,突然挥掌把自己的左臂卸下,一口心血喷在了那条还在扭曲颤抖的左臂上。
‘砰’,一团血雾突然炸开。笼罩了方圆百丈之地。‘直溜溜’一阵的鬼嚎,十几条血影裹在了赤淋淋的血光中,朝着四面八方胡乱的飞了出去。这血光地速度快得吓人,真地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十道剑光刚刚拦截下了几道血光,剩余的血光早就飞出了数百丈外,直接穿进了地面。借助血光遁法,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吕风传授给吕老太监的道法中,很多都是邪门的法术。其中用来逃命的厉害门更是占了七成以上,今日却是恰好用上了。也难怪,吕老太监身居高位,若是他都需要亲手出手打斗了,那铁定是危急到了极点的时候,敌人一定强大至极,那还不如直接逃命来得痛快。
空气里,留下了吕老太监凝聚了最后一丝血气留下了狠话:“你们等着瞧,公公我不是这么好惹地。一臂之仇,千倍偿还。”
四周已经有无数的禁卫、禁军冲了过来,最前面的,赫然是十几个身穿大红袍色、带着数百高手的太监头目。他们疯狂的叫嚣着,朝着吕老太监那已经化为平地的院子围了过去。那十道光华在空中微微转折了一下,似乎想要大肆杀戮一番但是又不敢,想要撤走却又不愿意的样子,盘旋了好几圈,突然西方传来了一阵尖锐地鬼啸声,他们这才凭空一闪,消失无踪了。
几个太监头目如丧考妣的嚎叫起来:“来人啊,来人啊,戒严啊!”
‘哗啦啦’的巨响声中,数百只信鸽从应天城地四处飞了起来,朝着四面八方急速飞散了开去。腾龙密谍、锦衣卫、东厂、朱登王府、朱任府,各大势力都第一时间把信息传递了出去。有报喜讯的,有报噩耗的,有调兵遣将的,有责令属下人马立刻隐蔽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应天城内的腾龙密谍、锦衣卫、城防军等和吕老太监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势力倾巢出动,把应天城整个的封锁了起来。
元圣兴奋得浑身发抖:“来人啊,抄家,抄家,看着不顺眼的,都给他们扣上一个叛逆的帽子,全部给本圣抄家!啊,兵部的那几个大头目暂时不能动,就动他们下面的那些人!停了一下,他还是有点冷静的下令到:“按照锦衣卫的正常渠道,给那个大殿下密报,就说他的二弟、三弟要造反哩,勾结了大批的人马要刺杀监国的太子哩,请令杀人。”
顿了顿,他阴笑起来:“不管那朱僖答就不答应,我们先样了他!”随手操起了一柄极长极大极重,原本是放在兵器架上当摆变的三亭大刀,元圣领着人冲了出去。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吕老太监被刺杀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如果利用好了,能够给锦衣卫带来什么好处,又能给敌对势力带来多大的打击,他不过是本能的想要凑个热闹,多杀几个无辜的大臣,多抄灭一些家产。让他有更加充足地银子去秦淮河鬼混而已。
乱套了,整个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