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我的生身父亲。”杨莲亭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道。
闻言,岳不群难以置信,失声道:“什么!!”
“生身父亲?”宁中则与定逸等人亦是惊呼道。
杨莲亭说话行事喜欢直来直往,拐弯抹角之事他很讨厌。但这不代表他就不会说谎,得看是什么人,什么事。
更多时候,他只是不愿说谎。说了第一个谎言之后便需要编造更多的谎言去掩盖。所以有些事他不想说,又不愿说谎,他便沉默。
不愿说,君莫问。
对于身世,杨莲亭不觉得需要去编织谎言,杨家又没什么大秘密,他仅仅只是不想说而已。他是穿越者,对自己的爸爸妈妈念念不忘,所以他对于杨家,对于生身父母,他本就谈不上有什么感情,甚至于对王氏,如今的他都没有多大怨恨,没有爱又哪来的恨?
杨家唯一待他好的就剩下杨璞,也因为如此他不愿相认,不但不愿与杨家再扯上什么关系,他若回去,也会打乱杨家目前的平静,他若回去,到时受到冲击最大的便是杨璞。
最起码,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处理这些乱子之前,他不会相认。
而对于岳不群,一是杨莲亭不想提起。二是以前与岳不群关系还没有到令他推心置腹的地步。但俩年的相处,岳不群宁中则俩人待他不薄,尤其是宁中则,对他极为信任,极为关心。而杨莲亭心思也敏感,知晓岳不群对于自己的闭口不谈身世一事心有芥蒂。
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关键是演得像,演得圆了。有时候杨莲亭挺佩服岳不群,明明心没那么宽广,却能演得那么像。一个如此喜欢装作有风度有气度的人,偶尔见他因为自己的关系而ng,杨莲亭有时也觉得挺好玩。
此时,岳不群和宁中则俩人对自己表现出的信任和关心,杨莲亭是感受得到的,既然岳不群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他好了,反正也就那点破事。
岳不群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是杨莲亭在开玩笑,问道:“乐儿,你说他是你生身父亲?这是怎么一回事?”
杨莲亭点点头道:“不错。”
“乐儿,那你父亲怎么会不认识你?”宁中则不解道。
杨莲亭耸耸肩,无所谓道:“那么多年没见,他当然认不出我。他也不知道我改名叫杨乐。而且一直到我五岁,包括他在内,兴隆镖局上下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不会说话的哑巴。”
岳不群问道:“乐儿,既然你知道他是你父亲,为什么不相认?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闻言,杨莲亭沉默一阵。
“师兄,乐儿他一定有什么苦衷,他既然不想说,你就别逼他。”宁中则开口道。
杨莲亭看向宁中则,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出生那天代州地震,后来旱灾瘟疫接踵而来,周岁时兴隆镖局后院失火,死了个人。后来兴隆镖局又陆续遇到许多麻烦,所以除了我这个父亲,包括我的那个所谓的母亲在内,兴隆镖局所有人都把我当成灾星。趁父亲不在时,那个女人把我扔出了家门,不过第一次我认得路,自己走回了家。但是第二次,那个女人打断了我的双腿,把我扔进了山里。从此,我就再没回去。”
杨莲亭说的很轻松,但绕是岳不群他听完之后,也不免心中一寒,同时也明白了杨莲亭为什么一直不愿提起自己的身世,这种事换了谁也不愿说,岳不群心中不禁觉得自己太过了,不该对杨莲亭如此不信任。
岳不群惭愧道:“乐儿,对不起,为师不该让你提起这些伤心事。”
而宁中则已经是眼眶乏泪了,她亦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对于她来说,任何伤害孩子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而杨莲亭竟是受过如此大的伤害,想到他被自己的母亲打断双腿扔进深山,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杨莲亭会从小在深山长大了。
“乐儿,师娘没想到你竟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宁中则上前抱着杨莲亭道。
男女授受不亲,对于宁中则这么亲密的动作,杨莲亭顿时不知所措。尤其是因为身高问题,宁中则把他的头摁在她双峰之间,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和扑鼻而来的气味,虽然很舒服,但杨莲亭唰的一声就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