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跟在身后的大伯母,不满的瞪了一眼门边的初蝶,眼中难掩得意,看到此情此景,初蝶哪能还不明白这是来找茬的?
依旧不紧不慢的迈着步伐,初蝶苦苦思索,貌似,上辈子确实来家里耍了这么一通,那是因为妈妈下岗,爸爸还没发工资,家里生活苦难,没能够及时给生活费,初蝶名义上血缘关系亲厚的初蝶居然站在她家门口破口大骂,近乎大半个村庄的人都在围观,气得善良但并不软弱的母亲浑身发抖,只是出于对老人的尊重,又不屑于做出骂街的举动,也忍下来了。
可是,重来一回,除了那次借钱无果,让初父很伤心后,再加上初蝶有意无意的干涉,初母原本也没少受初母明面暗地的欺负,虽然地理位置依旧是左邻右舍,初蝶一家跟大伯和家的关系也降到了零度以下,即使这样,每月给老人的生活费,也没少上一分钱。
难道是命运不可更改?初蝶的脑海里闪过这样有点不可思议的念头。
“你爸妈呢?”初蝶在客厅停住脚步,双手握住拐杖,视线四处打量周围周围的一切,视线最后落在初蝶身上,脸上毫不掩饰的闪过厌恶。
“爸爸还在上班,妈妈在镇上准备店铺里的工作,估计一会儿就该回来了,您可以坐下稍稍等一会儿,我要回屋写作业了。”看到贪婪的目光,还有大伯母诡异的目光,再联想前生她们的种种恶行,初蝶虽然猜到了所为何,但还没有隐瞒。大人间的事情,她也不好掺和,更何况,初母与人为善,但不代表着好欺负,更何况,最近忙着开店装修,越来越干练。
“站住!”中气十足的喊着,手中的拐杖敲打得震耳。
无奈,初蝶停住脚步,加重语气问,“!”若是有可能,初蝶真不想喊出这两个字,她曾经自嘲的想,好像除了身体血里抹杀不掉的血缘关系,她真的不知道她跟面前的老人还有什么关系,据说,她被护士从产房里抱出来的那一刻,因为嫌弃她是女孩儿而走掉了,之后,从初蝶记事起,对亲生***印象,除了对方的冷嘲热讽,就是厌恶的眼神,她从来没有像那些同龄人那样从老人手中得到一分钱的零花钱,没有从亲生手中收到过任何礼物,农村重男轻女的现象是比较明显,但偏心到如此地步,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的老人,初蝶也只能自认倒霉。
在初蝶心中,哪怕是血亲,可是关系连陌生人都不如,让她如何产生感情?可她不真的是十四岁还可以肆意任不懂事的年纪,也只能装着无辜的表情,装作不懂的问,“您不是找爸爸妈妈吗?我今天还有很多作业没写完呢,明早老师要检查的。”
听到如此不入耳的声音,初蝶直接发火,“你这个不孝孙女,跟你爸爸一个德行!难道我还不能使唤你了?”
老人如此贬低在初蝶心目中很伟大很崇拜的父亲,初蝶心里也火了,爸爸妈妈是重生后初蝶最大的逆鳞,她无数次重复那个誓言,一定不能再让父母伤心!哪怕说这话的人是拉扯父亲长大的亲生母亲,初蝶也有种走人的冲动!
“这只不过是个下场可怜的老人罢了,不要跟她一般见识。”默念好几遍,初蝶才压抑住心底的烦躁,眼底恢复清宁,却毫不畏惧的迎上老人的目光,问,“,您老还有什么吩咐?”
面对孙女清澈,却仿佛看透一切的视线,初蝶狼狈的居然不敢继续跟初蝶对视,一时竟然语塞。倒是旁边的大伯母很快就说,“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老人让你干点事情都上升到吩咐的地步了?你说你这个孩子,我们都来了好一会儿了,居然连口水都没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