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空野,河边只几棵孤零零的老柳突兀地立在那里,却是枝繁叶茂活得自在。垂下的长长细隔的的柳枝下居然藏了一艘小小的船。
那船真的是小小的船,浆是小小的,舱是小小的,宽度仅容一人站立,连船上的船夫也是小小的。那孩子不过十四五岁,稚气未脱,却身形挺拔,一双眼睛更是明亮。他见了司徒长风,并不言语,弯腰像是行了个礼。
司徒长风放下陆晓菲,那孩子随即解开缆绳,向着河对岸划去。
陆晓菲缩在小小的舱里,看着前面的司徒长风长身玉立,这个人如果不那么刻薄和暴力倒是蛮可爱的,那双银色的眼睛别有一番味道。
停停停,自己在想什么啊,现在自己的脸都变成这样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一想到这里,陆晓菲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倒霉死了。
虽然说是个女人就想让自己变得越漂亮越好,可是如果她自己万一真的是秦暮颜,怎么办?
两边的河水飞快地倒退,陆晓菲低下头,心中一片茫茫然,秦暮颜再可怜也不如自己可怜,她可以两手一摊随风仙游,而自己却要在这里接替她扔下的这个烂摊子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憎恨虐待!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是顺了这股势头乱搞一通,还是干脆自杀投湖自尽来个鱼死网破?
自杀似乎划不来,再糟么好象多了张美人脸,而且还有老娘在堂,真的死了,老娘怎么办啊?况且也不能便宜了他们,应该将他们的做法公之与众,最好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样子这秦暮颜和这个妖瞳之前处得不太好啊,说是他的女人,却又偷了东西要逃走。他想带秦暮颜回去,却又向老家伙告密,把自己的老婆拱手送给别人?半路又来抢回去不让她和亲成功?
嗯,这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复杂哪,难道是类似于琼瑶剧的催泪弹还是如神雕侠侣般的江湖武林?
一时间她似乎也搞不懂现状,只能以静制动,静观其变了。
唯今之策似乎只能在他那里套点话,搞清楚形势然后再借机逃走。逃走后能去哪呢?她在这不认识别人啊,安陵王府?不行不行,回去那里还不得被送上花轿去罗丽国啊。
而且她现在这张脸跟之前那张应该是大不一样。安陵王府的人也不会相信普通的王妃突然间变成一个大仙女吧?
唉,头痛头痛!!没法子了,好歹也斗上一斗吧。那秦暮颜说过这可是一辈子的戏,而且看样子这些人真刀真枪的,万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弄挂了也不合算。
还是先自保要紧,先套它一套,逃上一逃再说,难道还等船到桥头自然沉啊!
也许还会碰上个神仙人物,突然救了自己一把,我就可以弄点金银财宝什么的去隐居山林再慢慢研究回去的办法。嘿嘿嘿,想到这里,陆晓菲突然咧嘴笑起来,忘了自己现在正是瓮中之鳖。
司徒长风在一旁看着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皱眉,不禁有些疑惑,秦暮颜的脸上除了笑容是从来不将情绪放在脸上的,故而这么些年来他一直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她也从来不曾透露过自己的事情和来历。自己才会这么大意地让她逃掉,投入若离的怀里。
难道她真的不是秦暮颜?可是这副脸蛋却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而据日前一个神秘人给的情报,秦暮颜确实在安陵王府并无外出。
错不了的,一定是她,她肯定死不改,想要再次逃脱。秦暮颜,本太子这次可再也不会让你得逞了。司徒长风的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陆晓菲看着司徒长风突然浮起的冷笑,不由得抖了抖,这男人还真的是极品冰山啊。光是看他这番笑样就已经快冻成冰了,想想那个秦暮颜还真是惨哪,在他身边不被冰冻三尺才怪!
没办法,为了逃生大计,陆晓菲只得向着司徒长风的方向挪了挪,“呃,那个,这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秦暮颜,我以为你会时时刻刻的记挂着本太子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把本太子给忘了?”司徒长风的语气中满含讥讽。
什么人嘛,我又不是秦暮颜。自恋狂!陆晓菲在心里暗暗咒骂,脸上却不得不堆出讪笑道,“太子殿下啊,是这样啊,你也知道我消失了一年,这一年里我可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翻江捣海,赴汤蹈火,,,,,一个弱女子在江湖上孤苦伶仃,饱一顿饥一顿,就像那二月里的小白菜,泪汪汪……”
“行了行了!就你还小白菜?”司徒长风真的是哭笑不得,这个女人八成是疯了,“这小白菜也不容易啊,还能进王府当王妃,吃香喝辣的。要有这么苦,我估计很多女人都想当那小白菜了!”
“咳咳……咳……”陆晓菲见谎言揭穿,只能尴尬地咳嗽几声打个哈哈。就说嘛,我本不是演戏的料啊,穿帮了穿帮了。
等下等下,这些年跳舞也不是白跳的,得看剧本剧情来领悟舞蹈的神髓的。这剧情好象蛮多的,嗯,这个应该行。
“太子爷您有所不知啊,那是在我进王府前发生的事。自从我离开太子殿下后,体内毒素发作,时冷时寒,前有追兵,后有黄鼠狼,追到那悬崖之上,我一不小心就滚了下去。本以为啊小命难保,哪知道我醒来后就在王府了,而且记忆全无,只知道人家都叫我萧王妃萧王妃的。你说我惨不惨哪?”
这回编的可真是半真半假,按那秦暮颜所说,她身患宿疾,命不久矣,这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