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一下一下的,不轻也不重,就像小时候他曾哄他入睡一样。
“哎呀!”木门打开,一身疲惫的花无泪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她朝大家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天里的雨水润泽了干燥了一个冬天的万物,让人精神百倍。
寻隐的手有些颤抖,接过花无泪递过来的药丸,那褐色的丸子还带着热气,他感觉到掌心被烧灼的感觉,他真挚的笑着说:“谢谢您!”
“不忙着谢,解药虽然成功了,可是......”花无泪语气一转,看着眼前是少年脸色剧变,接着说:“他沉睡太久,毒性太深,这解药虽然能解毒,可是他要什么时候能醒,我也没把握。”
寻隐点头,握着手中的药丸,飞奔着赶到千代流觞身边,给他服下药,然后焦虑地等待他的清醒。
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半天过去了,甚至一天过去了,千代流觞依旧是一动不动的躺着,半点没有苏醒的迹象,寻隐的心一点点下沉,他咬着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千代流觞,不敢放过他任何一个变化。
花无泪把了脉,叹了口气说:“毒素正在减少,说明解药还是有用的,而且他体内的内力竟然还在运转,这说明他潜意识里是有知觉的,只是要如何才能醒来,就要看他的毅力和造化了。”
“也就是说,他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了是吗?”寻隐无知无觉的问。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他可以不吃不喝,只是最好还是找个温度极低的地方为好。”
寻隐瞬间想到一个词:“植物人”,前世这种情况连发达的现代医术都无法把握,更何况是如今。
窗外大雪纷飞,要在雪芙谷的冬季找个温度低的地方容易的很,雪芙谷地形独特,与谷外是两个迥然不同的状况,这里的冬天虽然会下雪,可是时间不长,而谷外,基本上从入球开始就飘散着雪花,要直到来年春末才会散场。
寻隐瞬间想到了地底下那处极寒的冰洞,没有比那地方更合适的了,他看了孤傲空一眼,见他冲自己点头,两人显然想到了一块去了。
即使如此,寻隐依旧不甘心,他开始不停声的再千代流觞的耳边说话,说着他们的过往,表达着他满腔的爱意,希望用这种方式唤醒他。
寻隐将两人从相识到相恋的经过反复说了几遍,他的脑中清晰无比,那些过往如同崭新的幻片,一遍遍播放着。
自己应该是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就被他吸引了吧,那人带着闪闪发亮的银色面具安静地坐在酒楼里,周围除了沈昱之外,其余人都退避三舍,一身的冷气,只要靠近他十步远都能感觉到,一看就是个常年身居高位冷傲的人。
记忆的闸门被打开,尽管他和千代流觞仅有大半年的相处,可是寻隐却能将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说的一字不落,就连千代流觞第一次趁机强上他的事情也被他念叨了许久。
“你个混蛋,你以为你没死就算对得起我吗?我难道要一直对着一句跟尸体没两样的人吗?”寻隐躺在千代流觞的身旁,眼睛望着绘着花纹的帐顶,嘴里碎碎念着各种威逼利诱的句子。
“我警告你,再不醒我就把你扔到地底下一了百了,呵呵,也许数千年后,你还能成为人们瞻仰的文化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