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山里的房子结构都差不多,大门后面就是堂屋,东西方向各有两间房,堂屋的右方还有一个门,通向后院,那里一般是厨房和厕所,还有猪圈、杂物间之类的,院子里都种了一些像玉米之类的作物,院墙并不高,可以轻松跃入,这与山间人烟稀少,大家都熟识,所以也不用担心偷盗了。
七邪在半夜的时候潜了进去,落脚很轻,躺在院子里正熟睡的狗连吭都没吭一声,他靠在玻璃窗后,隐约能看得到里面的情形,里面歪倒在角落里的正是刘知习,头发变得比**窝还乱,他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还有一个人正躺在床上,露出手里的枪来,这个人应该就是雷子口说的老鼠了,至于小七和六子,没有看到。
探明了情况,七邪又悄然翻墙出去,这一次惊动了院子里的小黑狗,一阵狂吠,七邪贴墙而站,不敢妄动,老鼠果然如自己所想爬到墙头来看个究竟,七邪站在暗影下,身子紧贴,逃过老鼠的视线,等老鼠离开,七邪才像箭一般地回到白逸的旁边,将里面的情况一一说明。
“只有刘呆子,六子和小七……”白逸有些烦躁,七邪见素来冷静的白逸有些失控,劝他:“你回去睡,让三成过来吧。”
白逸也不拒绝,现在是该让自己冷静的时候了,白逸回到车里,躺在座位上闭上眼睛,疲累让他睡得很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逸感觉到有人大力拍打自己的肩:“白逸,有动静了!”
白逸走了不过一个半小时,老鼠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押着刘知习出了农户的门,看样子是要下山,白逸一听,立刻跳了起来,三人急步朝那里赶,也不敢开手电筒,等离得近了,看得到两人模糊的背影,也不敢加快脚步了,唯恐脚步声惊到老鼠,七邪停下脚步:“你们留在这里,我过去。”
七邪疾步行走,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唐三成只看到七邪消失在黑夜里,只看得到模糊的背影,然后他听到了不一般的动静,有打斗声,还有惊叫声,最后是有人倒地的声音,是两下,两人对视一眼,在黑暗中跑动起来,近了,看到刘知习痛苦地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七邪则一脚踩在旁边那人的手腕上,旧式的五四手枪已经掉在了一边,白逸将枪拿在手上:“看来这就是老鼠了。”
那老鼠受制,还不甘心,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妈的,人多欺负老子人少,不厚道,有本事重新来一对一!”
“放你的屁!”白逸怒道:“你挟持了我的人,还有脸骂我们以多欺少?老子真想一枪灭了你!”不愧是土匪出身,关键时刻彪悍的一面就露出来了。
白逸的话音刚落,唐三成听到身后有动静:“有人来了!”
唐三成刚转身过去,就对上雷子的脸,他脸上莫名地兴奋,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刀,腾地扑了上去,骑坐在老鼠的身上,嘴里喃喃念着:“你活着,对大家没有好处!”刀随话落,刀准确地刺进了老鼠的心脏里,一股血喷出来,唐三成清楚地听到了血嗤出来的声音,老鼠两眼圆睁,双手抬了起来,试图做出最后的努力,可惜他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就头一歪,彻底没气了……
血溅在雷子的身上和脸上,让他面目狰狞,七邪把雷子掀到地上:“你疯了!”七邪气愤得一拳擂到地上,看在白逸眼里,他似乎抓到了什么,这个七邪不会是……
雷子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响声,连声音也变了形:“留着他就是一个祸害,他是通缉犯,你们和他照过面,一旦他被抓,他不会供出你们吗?他抓你们的人难道不是因为发现是同行?我现在是替你们除了他,你们应该谢我才对!”
白逸不吭声,事实上他刚才也头痛如何处理这个叫老鼠的人,雷子的行为虽然疯狂,可是说的话很有道理,也好,有人替自己下了死手,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