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姐,你没事吧?”罗敬文险之又险地挨到我身边。
“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我的水平可是职业级的。”我笑看罗敬文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谢谢你的关心,你替我拿的食物呢?”我打趣地转开注意力。
“我以为你真不想吃呢。”他也笑了,看出我在开玩笑。
“吃饭皇帝大,不如约个时间出去吃?”我自己都不明白何以会冲口而出这样的邀请。
“真的?今天的晚餐如何?”
“荣幸之至。”我挽住他的手臂,远远看见欢休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哼,反正他也厌烦我这个老妈子,今晚上自个解决食物问题吧,家里连小冰箱都是空的。
“嘿!同学!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一群少年围拢上来,嚣张地将罗敬文挤出人群。
“o!我亲爱的孩子们,首先我不是你们的同学,其次我比你们都大,你们该叫我‘阿姨’。”虽然听起来好老,可是按辈份这么叫也没错,阿姨无大小,现在我突然又觉得无所谓了?
“叫你爹地叔叔还差不多,叫你阿姨?别胡乱占别人便宜,妹妹。”
“美媚?”他们的眼镜都被拿去修窗户了吗?我哪点儿看起来像个未成年的中学生?我低头一看,猛然发现这身休闲运动服是这所学校的校服之一,难怪他们误会了。我摇头不想多作解释,挽起脸色有些难看的罗敬文,他被误认为是我爹地一定很郁卒,不过我爹地比他还要年轻俊帅倒也属实,否则靠妈咪单方遗传哪能造就我这样完美无缺的绝代佳人。
“原来你是会长的码子,怎么不早说呢?怕我们知道吗?”其中一个男孩突然莫名其妙叫出这句话,我回头睨他一眼,“别瞒了,会长都把自己的金丝领结系在你的头发上了。”他解释了我的疑惑,这回心情郁卒的不止罗敬文了。
我了头发上的领结,难道学生会长的领结和别人的不一样吗?我细看了一下四周,大部分男生都是那种藏青色的领结,有的多镶一道白边或红边,偶尔还闪过一个镶银边的,我记得欢休的领结是金丝镶边的,还绣着这所学校金色玫瑰青穗徽章,那是学生会长的标记吗?
“我不是他的码子,只是他的家人,不要误会。”看见欢休身边越来越多学生聚集,我只想离开,在这里的欢休是一个令我陌生的好学生,好孩子,不是我那混世魔王般恶劣的坏小子,他跟我的距离好远。
“你是他姐姐?”不死心的询问真把我的脾气惹上来了。
“我是他后妈!专给他做毒苹果派的那一种!”哼,我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杯香槟仰头灌下,丢下所有人以万夫不当的气势直趋场外,本小姐今天很不爽。
“哎,玉小姐,晚上的约会——”
“自己到餐厅去吃,我付账!”我随口丢下一句话,人已到了草地边缘,重重甩掉两只轮滑鞋,跳上一张搁在一边的滑板横冲直撞地往停车场而去。
回到家里我一头扎进实验室,拿起一堆化学药品乱加,攻读有机化学和生物化学是我下一个目标,所以家里购置了大量的药品与仪器。烧杯里、容量瓶里、蒸馏瓶里,给我加了一大堆连我自己都记不得的东西,黄的、红的、绿的、蓝的、紫的,有的在冒泡有的在冒烟,电热板开着,煮着一大瓶上等的白兰地,等我忙完一切倚门而坐瞅着自己的“杰作”时,我脑袋里只剩一个念头,我怎么了?
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三下,三下,那是欢休的习惯,我却不想理他,眼前浮现的净是他对着那些外人展露的温和笑容,他对我别说笑容连嘴角都吝啬扯一下。我这五年来日夜心,甚至攻读心理学,学做饭,学洗衣为的是什么?我不求他什么回报,可是他也太伤人心了!我将头压在膝上,眼睛里有热热的体在涌动,呜——自从三岁以后,我就再没哭过了,可是我好难过,心里那一阵阵的抽痛令我想止也止不住地球引力对我外溢□的吸引。
一双手突然压在我的肩上,我反地抬头,欢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