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巍峨的牛头山下,婉约的牛水河边,有一个风景秀丽的牛头村。
村西头有座残破的小庙,庙里有三个和尚。
初升的朝阳透过参天古树,将金灿灿的光线洒在牛头庙里。
牛头庙三个和尚,呆呆地站在佛堂前面的空地上,眼神定定地凝视着佛堂的屋顶。。。
春日晨风卷起一片落叶,在空中潇洒滴划出一个圆润的“又”字。
有个村民偶尔路过,便从大开的庙门向里看了一眼,然后唏嘘地感叹:这三个和尚居然在院子里站着入定,真是佛法高深啊!
佛法高深的牛方丈,忽然双手合十、眉眼低垂、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大牛、二牛习惯跟着念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一大一小两道稚嫩的童音,在幽静的小庙里显得格外的清脆,惊得古树上的小鸟展开翅膀扑棱扑棱飞走了。
(画外音:满脑子云山雾海的某凤,美滋滋地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啊!多么美好的一天啊!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样一个清雅的环境,真的太适合甩甩胳膊、扭扭腰,摇头晃脑做做广播体了。。。)
牛方丈咳嗽两声,清清嗓子:“你们也看到了,咱们睡的禅房已经塌了一半,这间佛堂的屋顶也有了这么大的一个窟窿。连日大雨让我们无处可睡是小事,现在已经连累到了佛祖,这就是我们的不是了。所以,我们必须赶快修庙。”
大牛苦着脸望望凝视了n久的佛堂屋顶,终于确认了佛祖不会自己动手修庙的事实。他回房抱出一个小罐子,依依不舍地把它交给牛方丈:“师傅,这是弟子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为了佛祖,您都拿去吧。”
二牛拉拉方丈的袍子,小手举得高高的:“师傅,这是弟子的钱。”
牛方丈接过他手里的布包,三枚铜钱齐整整地躺在一起,在阳光下发出幽幽的光。牛方丈二牛的光头:“二牛真是个好孩子!这不是为师给你的零花钱吗?拿回去吧,你的心意佛祖会知道的。”
牛方丈数数全部家当忧心忡忡:“修庙至少要10两银子,咱这才40文,差得远呐!”
10两银子?大牛叹气:“师傅,咱们到哪去弄这么多银子啊?”
牛方丈信心十足地拍拍脯:“咱们是出家人,自然要靠施主们的施舍了。你们放心吧,修庙那是积功德的大事,只要咱们到村子里去化缘,施主们肯定会出钱的。”
话音刚落,眼前立刻刮起两股旋风。牛方丈定睛一看,大牛二牛已经换上出门的僧袍,手托化缘专用钵,站在庙门口不解地望着他:“师傅,您还站在那等什么呢?”化缘要紧啊!晚上住顶上不漏水、墙上不透风的屋子要紧啊!白天在不用担心随时会有鸟粪落在佛像身上的佛堂里念经要紧啊!
牛方丈白花花的眉毛跳了一跳,哎,年轻人就是手脚快、子急啊!这可不行,出家人讲究的就是心要定,不能浮躁。。。
牛方丈慢条斯理地回到禅房,然后在层层油布下面拖出自己的衣箱,在衣箱里面慢腾腾地捧出那件出门、会友、法会必穿的指定服装:袈裟!
牛方丈披上袈裟,抄起化缘专用钵,这才气定神闲地跨出禅房。咦,庙门口的大牛、二牛哪去了?牛方丈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外一看,大牛二牛的背影已经成了两个小黑点。牛方丈黑线地哀叹:这两个徒弟,怎么从来都不肯老老实实地跟在自己后面,做个威风凛凛的陪衬呢?
大牛画外音:师傅真是太那个了。。。平时火急火燎的催着我们干活、念经,一到要出门或者要会友或者要做法会,就会故意慢腾腾拿腔作势的,烦人。跟他一块出门,明明是要办很着急的事情,他偏偏要故意走得忙吞吞的,据说这样才显得出他高僧的身份!哼,我宁可自己跑,也不愿惯他的臭脾气。
二牛画外音:真奇怪!师傅每次出门都会脚疼,走得慢慢的。既然脚疼,就应该在庙里休息,为什么还要勉强出门呢?不过话说回来,出门前也没见师傅脚疼啊?出门回来也不见师傅喊脚疼啊?师兄也是,每次都不肯等师傅,都是自己急匆匆地跑。不过,师傅确实走得太慢了,害得我跟在后面都不耐烦了。所以,嘿嘿,师傅对不住您老人家了,我也跟着师兄走了啊。
牛头村名曰村,但事实上跟镇差不了多少。这是个大村,人口众多,经济条件嘛,曾差不齐。有富庶的大户,也有赤脚贫民,但是绝大部分都是家境一般的平民百姓。这个村平凡得跟其它村子没有任何区别,只除了面积大一些、人口多一些、小商小贩热闹一些而已。既没有富得流油的地主老财,也没有穷得卖儿卖女的苦命人家。总之,社会是和谐的,百姓生活是安定的,民风是纯朴的。
(某凤画外音:要不然也养不活三个和尚啊!虽然,香火貌似不是很旺。。。)
大牛二牛一进村,就有几个闲汉围上来:“哟,是两个小师傅啊!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大牛二牛心里暗喜,施主们果然热情,看来修庙有望!大牛郑重地单手在前唱个诺:“阿弥陀佛!施主们有礼了!因为年久失修再加上连日大雨,小庙的佛堂和僧房都已损坏,特来向各位施主求个佛缘,施舍给小僧一些钱财好修庙宇。”
化缘的?那些闲汉哈哈大笑:“小和尚真会说话!你是化缘修庙的,还是化来买零食吃的?”
大牛脸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