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哼着曲回来的,开门就喊阳旭日,卧房没开灯,看样子是在睡觉,推开门,开灯一看,咦?不在。这家伙平时可是老爱赖在我房里赶都赶不走,今天竟然不在,不会去夏天那了吧。
晌午时他打电话告诉我烧退了,夏天陪他回家,我也就安心下来,因为拿到了项目,情绪激昂,直到把所有准备工作都搞定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客厅的桌上还有新买的感冒药,玻璃杯还剩半杯水,人应是回来了。
他的房门虚掩着,推开门,开灯一看,阳旭日趴在床上盖着被子,露出半边脸,微微张着嘴睡的很香。
额头,热褪去了。他眉毛动了动,嘟囔问一声你回来了,闭着眼睛半梦半醒。
阳旭日半梦半醒的迷离状态给我一种勾引人的感觉,总让我产生一种昨夜刚进行了一场剧烈运动今天起不了床的错觉。
今天心情本就好,内心是高涨的,现在见他这样,更是开始波涛汹涌了。
我偷偷的凑近他,看着他颤动的眼皮,偷亲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就在我一点一点靠近时,一声肠胃饥饿的报警声咕噜咕噜从被窝传出。
太不合时宜了。
他眯着眼睛说饿,我一掌拍他屁股上喊他起床。
他哎呦呻吟,睁开眼睛恼怒的瞪我。
我没得罪他吧?思量了一圈,确定没有。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问:“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他哎呦声更大了,被窝里一个东西鼓了起来,向一边游走,停留某个地方慢慢的鼓动着,那个地方,应该是阳旭日屁股所在的位置。
他看着我,看样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愤恨又委屈的诉苦:“项东升,我屁股疼,疼死我了。”
屁股怎么会疼?我没用多大劲啊?被爆菊了?不会吧?
我怒从中来,想到那诊所的医生,当时把阳旭日交给他时就觉得他色迷迷的,莫非对阳旭日做了什么龌龊事,我那个怒啊,恨不能长了翅膀飞过去把那人暴扁一顿。
不过现在检查阳旭日的伤情要紧,听他吭吭哧哧的叫疼,让人的心也跟着缩紧。
扒开他裤子一看,屁股青肿了一大块,不动声色的轻轻扒开那两瓣瞄了眼,没异样,看样子是那块青肿惹的祸,我手一压,他疼的直叫。
“别按,疼,那新来的小护士没经验,一下就把针头戳进里,一股劲把药水注进去,连个反应的功夫都没给我。”
他哭着腔寻求安慰,我看着肿起来的那块,怎么看怎么觉得搞笑,阳旭日怎么这么倒霉。
记得高中时一个小护士给错了药,他二话不说吃了下去,小护士吓呆了,一惊一乍的大叫,阳旭日当场被抓去洗胃了,事后才得知,那药吃了不会有事。
可怜阳旭日被洗胃恶心了两天吃不下饭。
我看着那块青肿,比其他地方都硬,有些坏念头涌上来,我没有压制它,顺着想法使劲的按了按那块青肿,他立刻哇哇直叫,我一溜烟逃出去,大声对他说:“等着,哥找个土豆给你敷敷。”
切了个土豆一边给他敷针眼一边在心里把那个小护士骂了一遍,看我家旭日的屁股,还,还用针戳,我都还没戳过呢。
看着他褪下裤子露出半个屁股,我就想什么时候能够把他拐上床,什么时候我也能戳戳。
阳旭日趴在床上舒服的直哼哼,竟然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可不要认为他是感动的以身相许,他肯定是有求于我了。
他的肚子配合着他的双眼,表达了胃的心声。我哀叹一声,问:“想吃什么?”
他看看床柜上剩下的半颗土豆,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道:“土豆。”
他就是这么好养,鱼和土豆,无论哪样都能喂个饱。
炒了他最爱的土豆丝,一份蒜泥生菜,红烧了盘小排,煮了点小米粥,端到他房间一看,空的。直接踢开我的房门,人家正趴在床上手上拿着土豆片扭着脑袋撅着屁股往上敷呢。
他看着我,苦歪歪的道:“快,项东升,快帮我敷上,刚才走路都疼。”
“现在别贴了,先来吃饭。”把饭菜放在床柜上,我们的床柜都挺大,而且不高,偶尔也就兼餐桌了。
他依旧匍匐在那不动,眼睛盯着电视。他倒是不笨,为了看电视,头朝床尾趴的。
我拍拍他另一边屁股:“哎,傻了你,先起来吃饭。”
去拉他,却见那双亮晶晶的眼中泪光闪闪,我擦,这家伙刚刚是不是看琼瑶了,平时打骂都挤不出一滴水的眼睛现在竟然波光闪闪,该不会滴了珍视明或是闪亮吧。
他拉着我的裤腿,我是站在那的,他趴在床上最顺手拉的就是裤子。
他仰着脖子,问:“项东升,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想念我?”
又是哪神经不对了,还生离死别,我敷衍他,答:“如果你死了我终身不娶,一辈子就念着你,行了吧,快起来,吃了饭再看。”
他泪眼汪汪的看着我,纠正道:“这关你娶不娶什么事,你怕没伴郎啊?”
好想,真的好想抬起脚,狠狠地踢在他青了的那片屁股上,然后再狠狠的踩上一踩,看能不能把他给痛醒了。
不过到现在我们都没进展,到底是我不够努力还是压就跟他无缘。
他又盯着电视看了,叹口气,说:“现在的医院越来越不负责了,医疗事故真可怕,你说我不会被这一针给打死了吧。”
我一看,电视正在放着一电视剧,正说着一场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