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归的视线中,峭壁后闪出一道剑光,速度并不是多么的快,威力也不是多么的大,剑势更不如何凌厉,偏偏他的精神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在这失控的二,三息中,眼睁睁的看着飞剑从自己的胸膛上一穿而过……
他终于明白了!自始至终,剑修就一个!就是这个习剑才三年的烟头!
另外一道气息不是人,而是一枚发往空处的飞剑!仅凭这一点,剑修就完成了对他们的三杀!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战斗,可惜,太晚了!
在黑暗降临时,他犹自在想,到底是剑成就了剑修?还是剑修成就了剑?为什么在其他的道统中,就见不到这种非凡的战斗天赋?
但在黄狗剩的眼中,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景象,那个剑修背身负手而立,深深的呼吸,仿佛空气中的血腥就是最美好的补品,身体微微摇摆,似在享受杀戮的快-感!
这个恶魔!
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表面阳光的年轻修士内心竟然是如此的残忍,让他木呆呆的立在原处,不敢有一丝的异动!
他知道自己是唯一的目击者,问题是,这恶魔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那轩辕恶魔在享受数息后,在空中一个转折,看了看山涧下跌落的尸体,冲黄狗剩一笑,
“劳你向导多日,这山涧好像也不高吧?”
随即飘然远去……
黄狗剩缓了足足一刻,才完全取得了身体的支配权,他知道,自己是躲过这一劫了!
对这轩辕剑修的最后那句话,他自有自己的理解,话里话外明摆着,向导的报酬就从这三个死者的遗物上出,这里一个,峭壁后还有两个!
也不怕山高林密了,黄狗剩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开始转运了!便再深的涧,摔也要摔下去,爬也要爬上来,没人能阻止他!
他足足在这里捣腾了一天,才把三名修士的纳戒找齐,好在这里人迹罕至,一没有人来打扰于他;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遗漏,反正以他的能力是只能做到这一步!
一共九个纳戒,让他尴尬的是,他一个也打不开!
摆在他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是自己私吞,二是寻到那轩辕剑修,由他主持,看看自己能落下多少好处?
作为向导的报酬,几个灵石都是多的,这就是他犹豫不决的原因!
左右为难的挣扎后,他还是选择了去找那个剑修,不是他面对资源能经的起考验,而是他短时间内也打不开这些筑基的纳戒,更不清楚其中有没有什么陷阱?
他还有父母高堂,已经置他们于险地一次,他不想来第二次!
最起码,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债务的负担,不需要凡事都冒最大的风险!
经过这一次的变化,他发现自己在真正的修士面前,毫无挣扎的余地,所谓的挣命是如此的可笑,修真界的残酷也远不是他能想象的,就像那三个大派上师!
有本事又怎么样?稍一不慎,还不是被人宰成死狗?
……娄小乙回了自家的客栈,但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时间不可能如预期的一月,现在已经过去了七日,他至多再停留三天就必须离开!
无上的反应也许不会那么快,山高路远,但就近的万景流就不同,他毕竟只是个小小的筑基初期,没实力等在这里接受无上和万景流的轮番挑战,他那一套是建立在战术上,而不是实力上,对此,他心知肚明!
走,未必是狗熊;留下,也未必是英雄,他不会执于声名行事,那不是他的风格。
客栈中有德顺钱庄的人盯着,所以他前脚刚回,后脚田家主就赶了过来,一迭声道:
“祸事了,祸事了,烟上师,那三名道人欲起意害你,这可如何是好?您要是走了,我们可怎么办?”
娄小乙看了看他,也不知这老家伙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他自有自己处置方法。
“已经见过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哪怕你的消息来得有点迟!”
田家主一脸的期盼,“见过了?那谈的怎样?是不是大家握手言和了?我们钱庄是不是可以……”
娄小乙打断了他的幻想,“我估计他们三个现在正跟阎王爷在谈,所以,我是准备跑路了,至于老田你,就继续磨蹭吧,直到有人来找德顺的麻烦,你可以寄希望于王道人,没准他能替你们扛起来!”
田家主一屁-股坐倒,他不明白,这怎么就见血了?就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娄小乙淡声道:“修真界的事,与你们无关,这是大的方向!但如果你们还在这里抱有幻想,磨磨蹭蹭的等柳暗花明,我也不能保证就一定没人来找你们的麻烦,自己看着办吧!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们,一个家族如果贪得无厌,不知道进退,谁也救不了!”
田家主失魂落魄的离开,田家现在必须接受没有修士保护的创业,这是一个轮回,从修真起,至修真没,也不单单一个田家,五环大陆上有无数这样的家族,因为族中某个人的崛起而兴旺,又因为这个人的死亡而没落,能接受这份逆差的就活下去,不能接受,分崩离析就在当下!
第二日晚间,一个人影悄悄的蹩进他的房间。
“一共九枚纳戒,其他的都是随身衣物,我已把他们草草安葬,不至于在死后还惨遭兽口。”
娄小乙也不矫情,他可不是那种为了谁请早点摊上一,二角子钱就要争来争去的性格。
“你离远些……”
黄狗剩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