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心中纳闷:“这些鳄龙图是鳄龙吟的散手,可是为何会出现在我的黄钟刻度上?而且这些鳄龙图有什么作用?”
黄钟是用来计时的,鳄龙吟的散手却是用来战斗和磨砺身体的,两者毫无干系。
然而鳄龙吟的散手却化作烙印,印在黄钟的刻度上。这种事,裘水镜和野狐先生从未提起过。
“事出有因,鳄龙吟与黄钟联系到一起,说明两者之间必有关系。”
苏云思索,心道:“只是这种关系,暂时还未被我发现。”
鳄龙吟散手烙印在黄钟上面,说明二者是从属关系,鳄龙吟散手从属于黄钟。
“说不定将来我修炼其他法门,也会烙印在黄钟上。我是把鳄龙吟的散手融会贯通之后,黄钟上这才出现鳄龙的图案的,多半其他法门也需要修炼到很高的层次,才能烙印在黄钟上。”
他想到这里,突然气血动荡了一下,虚弱感传来。
同时,花狐看到苏云的气血显化的鳄龙忽然停止蜕变,消失不见。
他不禁暗暗为苏云惋惜,刚才苏云差点一点便做到了鳄龙吟的第三成就,甚至只差一步便可以让鳄龙蜕变成为蛟龙!
花狐把自己所见告诉苏云,揣测道:“之所以蜕变不成功,还是因为你的元气修为,不足以支撑这场蜕变。”
苏云惊讶,他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突然间气血空虚。没想到在他“观察”黄钟的时候,他的气血也在发生蜕变!
“也有可能是因为小云哥对化蛟了解不多的缘故。”
青丘月躺在担架上,道:“倘若小云哥的气血化作蛟龙,那就有四种成就了!所以,全村吃饭蜕变,化作蛟龙,小云哥无论如何也须得去一趟,观摩一番!”
苏云沉吟,他虽然在仙图中见过鳄龙蜕变化作蛟龙的情形,但鳄龙下一刻便被突如其来的仙剑斩杀。
而且当时他在小小的门扉前,侧头看着他们,目光诡异。
“瘸子——”
突然一只狍鸮大笑起来:“咕咕,瘸子,还有瞎子,还有两个半身瘫子和一个残废!咕咕!”
树林间顿时热闹起来,树上的房屋纷纷被打开房门,有的则推开窗户,从里面探出一个个毛茸茸的脑袋。
那些鸟儿乐不可支,纷纷嘲笑起来:“天门镇的小瞎子,咕咕,带着胡丘村的残废们,咕咕——”
苏云和花狐等人一言不发,沿着山道往前走,被临邑村嘲笑了一路。
待他们走到村外,忽然临邑村中一片喧哗,有狍鸮高声叫道:“父老乡亲们,蛇涧的全村吃饭,经常祸害我们!我们的兄弟姐妹每每从蛇涧经过时,便会被他吸食吞掉!这次他蜕变渡劫,在劫难逃,准备好刀叉斧钺,今晚取他性命!”
苏云心道:“全村吃饭的仇家真不少,他今晚化蛟,未必能顺利渡劫。”
一想到渡劫,他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仙图中渡劫被仙剑斩杀的鳄龙,心里有些不安。
就在此时,临邑村的村口几头正在吃草的黑牛转身便走,其中一头黑牛走着走着便像人一样两条后腿站立起来,叫道:“全村吃饭今晚渡劫,倘若被他化作蛟龙,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快回庄里抄家伙!”
另一头黑牛叫道:“没错!趁他病要他命,今晚便做掉他!”
花狐等狐妖看得瞠目结舌。
苏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笑道:“好像是牛家庄的几位大哥在说话。”
狐妖们面面相觑。
狐不平张了张嘴,立刻被花狐他们捂住,说不出话来,只得心道:“小云哥只怕以为这牛家庄和临邑村的村民,和他一样都是人……”
通往蛇涧上游的路上,他们又经过鳄龙潭,只听潭边传来人声,却是几条趴在岸边的鳄龙在聊天。
“……全村吃饭要化蛟龙,这厮,喝我们的洗脚水居然也要化龙了,比我们还快!真是没天理了!”
“去干掉他?”一条鳄龙兴奋的仰起头。
其他鳄龙像是霜打的茄子,焉巴焉巴的:“不去。还要爬这么远,谁爱去谁去。全村吃饭仇家太多,未必能活过今晚,不用我们去找茬……咦,天门镇的小瞎子和胡丘村的坏蛋们!”
一条鳄龙发现苏云他们,兴奋起来,摆动一下尾巴,叫道:“看这里,瞎子,看这里!这里有好吃的!”
另一条鳄龙兴奋道:“你们过来,我们就有好吃的!”
为首的鳄龙用尾巴甩了他一个嘴巴子,气道:“你说出来他们还肯过来?”
苏云摇了摇头,心道:“难怪野狐先生经常说,二龙村的都是一群脑子不好使的家伙,又懒又阴,而且还笨。果然如此。”
终于,他们来到蛇涧的上游,那里是一片断崖形成的瀑布,瀑布把断崖分为两半,而在断崖上则是另一片水潭,又有一片瀑布从在月光之中,朦朦胧胧,看不分明。
“小云,对面有四个人,他们四个全是人类!”花狐低呼道。
苏云笑道:“他们当然是人,不然还能是什么?”
花狐连忙解释道:“我是说,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是城里人!”
“城里人?”
苏云面色凝重起来:“难道是朔方城来客?倘若是朔方城来客的话,那么他们未必是为了全村吃饭而来。说不定有可能是为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