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凤还是小孩心性,爱不释手地摆弄着画像不说,还直嚷着让书生也给自己画上一张,江洛儿见此时围观之人已是越来越多,心叫不好,她可不想刚一进城就引来太多的注意,忙向书生道了声“后会有期”,便拉着影凤疾步离开。《+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返回与王兴约定的见面地点,却见他已先一步到达,正在满面焦急地四下张望。
影凤兴高采烈地蹦跳过去,还不待王兴开口,已展开手中画像,迭声追问他是不是画得极好。
王兴苦笑着扫了眼画,原本敷衍的神情顿时转为惊异,不禁又仔细地多看了几眼。
江洛儿走到近前,打断正埋首其中的二人道:“王兴,找到了吗?”
王兴这才想起正事来,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低声答道:“大小姐,情况不太对呀!我寻了几次都找不出任何记号来!”
江洛儿闻言一惊,影凤此时也收起了画像,不等江洛儿开口,已奇怪道:“怎么会找不见?”
王兴四下瞄了几眼,又低声接道:“上一个记号明明是指向中洲的,现在中洲城内又寻不到下一个,我看只有两种可能。”
见江洛儿凝神聆听,他接着说道:“一是目标正停留于此地,二是神耳出了意外,无法再给我们留下记号!”
江洛儿寻思片刻,轻轻摇头道:“神耳是个跟踪的行家,即便目标不再走下去,他也会为我们留下确切的标记来,如今什么记号都没有,可见确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影凤此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收起轻松心情,安安静静地站在了一旁。
想到神耳可能会出意外,江洛儿也有些心烦意乱,无奈道:“我们先安顿下来,再想办法吧!”
王兴与影凤两人同时应了一声,三人寻着王兴早已打听好的客栈方向走去。
只是三人都未曾留意,在他们身边左右正有几双暗藏的眼睛在紧紧地盯着他们。
一个十一二岁、乞丐打扮的男孩儿待三人走得远些,才拉过身后一个年纪更小的男孩子,低声叮嘱了几句,那同样是小乞丐模样的孩子转动着一双乌黑精灵的眼睛,边听边点头,待他交代完,便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看方向正是追随着江洛儿她们而去。
这年纪稍大的男孩儿一直注视到几人都没了踪迹,才嘻嘻一笑,自语道:“这下可要发达啦!”,说着转头钻进身边的巷子,一眨眼间就没了影儿。
几乎是在小乞丐领命去跟踪江洛儿三人的同时,一个鹰勾鼻子的男子也从阴暗处现出身来,面色阴沉地对身边两个武者打扮的青年吩咐着什么,那两人默然点头,悄无声息地也向着江洛儿她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城西的一处深宅大院中,一阵清丽婉转的歌声正隐隐传出。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最后一音十足地余音绕梁,缠绵悱恻,立时博来交口称赞之声。
却听“啪”地一声瓷器粉碎声响,一个女声愤然叫道:“这算什么!让我在这里空等不说,还让人唱这种曲子来!”
几个原本围在左右为那歌声叫好的丫环仆人,此时都纷纷将头一缩,不敢再发一言,那唱曲的女伶更是吓得连退几步,战战兢兢地躲到了一旁。
一个体态微胖、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嘿嘿笑了几声,道:“我说姑娘,您的火气也实在是大了些,好端端地拿这茶杯出什么气呢?这可是王爷命人从南方收罗来的上好瓷器呢!”
那先前发脾气的女子闻言,冷哼了一声,也不搭话,竟是连几上的茶壶也给举了起来,做势就要摔下去。
中年人一见,这才有些急了,忙上前去抢那壶道:“我的姑奶奶,您要发脾气,也不必与我们这些人呕气呀!快放下,快放下!”
女子见他腔调软了下来,也知见好就收,心烦地将茶壶往他手里一塞,气鼓鼓地转身坐下,独自生起闷气来。
中年人一手宝贝似地抓紧壶,一手擦了擦鬓角的冷汗,见一个小丫环正好笑地盯着他,不由气道:“别楞着呀!趁总管还没回来,快收拾起来,别让他看见啦!”
一听这话,小丫环们都马上回过神来,争先恐后地扑上来,收拾地上的碎片。
中年人此时才又开口道:“姑娘,不是小人说您,您也知道我们总管的脾气,您这三天两头摔摔打打的,总管已是不高兴啦!”
女子从鼻子冷哼了一声,不屑道:“那又如何,我是王爷的人,他不高兴又能怎样?”
中年人闻听,不由得裂了下嘴,犹豫一下,仍是张口说道:“小人可是为姑娘着想才说这些话的,在这宅子里,姑娘的性子可得收敛着些,总管大人不比我们这些人,他一向极受王爷青睐,脾气又大得很,您若想常伴王爷身边,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那女子原本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听到后来,却也渐渐惶恐了几分,待他说完,忙紧张追问道:“你是说我若惹恼了他,王爷会不悦?”
中年人无声地点了点头。
女子那一张俏脸刹那间转为煞白,低头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王爷说过他是喜欢我的!”
待到再次抬起头时,已是略带哭音道:“你说,王爷怎么还不来见我,他是不是不想要我啦?你告诉我,王爷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