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食言。
“你是不是没吃午饭？要不，等你吃完东西，我们再开始？”
宋释之看着孟衍的神情，也想到他可能是不喜欢解题，便绕着法子，打算先和一下两人之间的氛围。
两人都还算不上熟悉，自己就要贸然给对方讲解的话，只怕对方会心生不悦。
孟衍点了点头，“好。”
宋释之倒是头一次来这家咖啡店，店内的装修让人觉得很是舒服。虽然隔着包厢软板，但是旁边包厢内还是能够听到一些情侣的声音。
“…第一次来？”孟衍问道。
“嗯。我家在成安区，平时很少到这边。”宋释之如实说道。
孟衍听见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那么远？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孟衍今早看见宋释之发来的回复，还以为他家也在这区域。
“没事。反正我都来了。”宋释之回答道。
两人毕竟都是男生，这层隔阂倒是打消得快。旁边的包厢突然传来很是甜腻的女声，倒是让两人一惊。
“…这边，好像都是情侣？”
孟衍显然也意识到这点，假装咳嗽了两声。孟衍平常肯定不会来这个地方，只是他昨天想到，如果真的要学习解题，势必要稍微安静、私密点的环境。于是就去询问了卫莱一句。
结果卫莱立刻说道，“麋鹿咖啡馆啊，二楼有独立包厢，也有吃食。挺好的。”
…我之前带我前女友去过。
这最后一句话，卫莱是没有说出口的。
孟衍哪里知道那么多，本着对兄弟的信任，他就带着宋释之来了。可是哪里知道，从刚刚进门开始，一直到现在，这家店里除了他们和服务员，好像都是一对对情侣。
孟衍懒得扯出卫莱，直道，“我还以为咖啡馆、包厢这种地方会比较安静……”
两人正说着，服务员便走了进来。
将两人点的东西悉数放下后，便转身离去，不再打扰了。
孟衍看着眼前的东西，又看了宋释之一眼，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那我先吃？”
言下之意就是，等我吃完，我们再做题。
只不过，这种事情其实没有必要和宋释之报备。
宋释之微微一愣，便点头道，“嗯。你先吃。”
……
十分钟后，孟衍将东西随手放在了旁边，又拿起餐巾纸稍微擦拭了一下。这才回应道，“开始吧。”
宋释之点头，将一旁的作业本拿起，放在了桌子中间。
包厢里用的是木桌，桌面有些宽敞。这样把练习册放在中间，导致两人都需要完全侧身才能讲题。
孟衍觉得这样不便，干脆起身。
还未等宋释之反应过来，孟衍便一把坐在了他的身边。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就变得十分贴近。
对于孟衍来说，这行动很是正常。但是对于宋释之来说，两人突然如此贴近，还是让他有些面红耳赤。
所幸，孟衍并未注意到这点，他看着宋释之一言不发的样子，问道，“不讲么？”
“…哦，不是。”宋释之反应过来，立刻便将作业本拿回，摆在了孟衍的面前，又拿出纸笔，准备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