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胡海红望着窗外迷茫的夜色开始发呆。
良久之后她轻叹一声转身回到屋子里,打开爱马仕包包,从里面拿出一粒白色的药片,手捏药片迟疑了一下,这才断然的将药片扔在了杯子里,然后拎起不锈钢暖壶往里面哗哗的注满了水。
在杯子注满水的那一刻,泪水也自她的眼角滑落。
原谅我,爱你却不能给你。
药片是进口的mí_yào,服用的的人几分钟后就会感到困意,然后沉沉睡去。这是她特意为对付那些在酒吧对她死缠烂打的男人而准备的。虽然她很寂寞,但是她从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
要不是遇到欧阳雷风她想自己还是不会和除了老公以外的男人上/床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法压抑她对欧阳雷风的好感,以及那种生理上的冲动。
她骨子里还是个很传统的女人。
等我,等我和他离婚后。
胡海红心里默默一句,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
胡海红的婚姻很不幸,虽然和他老公二人也是由相识到相知最后到相爱结婚,但是结婚后她才发现,这个男人有暴力倾向。而且他老公经常出差到国外,二人聚少离多。
“这下子咱可是清白之躯了,来来来,咱们接着深入了解。”
欧阳雷风像一个白条鸡似的满脸期待的走了出来,虽然冲了澡,但是他内心的燥热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愈发的强烈。
“洗这么长时间,让我急死啊。”胡海红嗔怪一句,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似的端起放了药的水杯又说道:“你也喝点水,我可是很厉害的,别搞得的你一会儿脱了水。”
搞什么啊这是?
欧阳雷风奇怪的看看胡海红,又看看水杯。
“怎么?怕我给你下药?”胡海红眼睛一翻。
“说什么呢,我是想你这什么逻辑啊,干那事儿还能脱了水。”说着欧阳雷风接过胡海红手里的杯子。
“等我啊,我马上出来。”胡海红在欧阳雷风脸上印了一个香吻,然后钻入了卫生间。
她打开淋浴喷头,任凭冰凉的水倾泻在自己的身上。
泪水也决堤而出......
欧阳雷风端着水杯斜靠在床上,用遥控器随意的拨着频道。忽然他感到眼皮有些沉重,他用力的晃晃头,吗的,咋了这是。话没说完他的头一歪,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宛如胡海红碎了的心。
.......
滨城市人民医院,住院部。
七楼骨科病8号病室门前,站满了望上去有些匪气的年轻人,这群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不安,谁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吸烟,过道里充满了呛人的烟味儿。
偶尔有出来想在走廊吸支烟的人,往这边瞥一眼忙又转身回屋子了去了。
随着一声“峰哥你来了。”人群忽的散开让出一条路。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虎背熊腰的男人进了屋。
病床上胳膊和腿上打满石膏的王世和一见来人,立马满脸激动之色,叫声“峰哥”就要挣扎着起身。
“兄弟,别动。”唤作峰哥的男人一个疾步上来,大手摁在王世和的肩头,他眼中原本焦急的眼神此刻抖得被一种愤怒代替。
“谁干的?”
唤作峰哥的男人这一声像是受了伤的猛虎的低吼,愤怒而有力。
“峰哥,这次你一定得帮兄弟。”王世和像是受了欺负的孩子见到了家长般,将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唤作峰哥的男人叙说了一遍。
听着王世和的叙说,唤作峰哥的男人的黑色脸膛上先是隐隐的激动,接着是惊讶,最后是一脸狠厉之色。
“兄弟,你放心,哥哥我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唤作峰哥的男人抓着床头扶手的手咯吱直响,挨着他的光头循声一望,脸色就是一变。
在那只青筋暴露的大手下,那一公分左右铁板制成的扶手已经被攥的变了形。
光头不敢想象这只手如果捏在自己的脖颈会是一种什么情景。
“峰哥,这小子可是真有些实力,不容小觑啊。”王世和有些不安的说道。
“哼!能打又怎样?如果我打不过他,我照样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唤作峰哥的男人的三角眼里抖得掠过一丝暴戾之色。
王世和脸上一喜,“难道峰哥你早有了完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