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瑜笑了笑,说:“你出来我就站在这了,你没注意而已。”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姜瑾瑜低着头:“好几天没见你了,我就来看看,不是随便出宫。”
被姜瑾瑜这么一说,韩睿才想起来自己有几天没进宫了。他好像跟姜瑾瑜说没事不许整天往宫外跑,自己有空就去看他。毕竟姜瑾瑜如今是一国之君了,得为百姓保重自己的身体,万一出宫遇到心怀叵测的人,总是麻烦。咦,自己当初不过是随口一说,难道这小子当真了?想到这不免有些抱歉,便道:“可用了膳了?”
姜瑾瑜摇摇头。
韩睿叹口气,一面吩咐厨房备饭,一面说:“父王他们就要回来了,我忙得颠三倒四,不是故意忽略你。”
“我知道。我也不想打扰你,可就是忍不住。”
这句话韩睿听着还是很受用的。他笑着拉了姜瑾瑜进屋,想起几日前朝堂之事,便问:“北方的旱灾处理的如何了?”
“放心吧,派了大司农亲自前去,实地考察之后,决定引河水灌溉,昨儿传来消息说进行的很顺利,庄家可能会欠收,却也不会太差。我已下令免了旱灾区两年的赋税,足够百姓们休养生息了。”本来姜瑾瑜登基,今年各地的赋税已经减免了大半。如今又免了那么一大片地方的赋税,韩睿担心会不会造成财政入不敷出,毕竟如今还有仗要打,各方面都很紧俏。
姜瑾瑜含笑捏了捏韩睿的手心,后者瞪他一眼。
虽然被瞪,姜瑾瑜却觉得极受用,缓缓的道:“这些我早考虑到了,如今储存足够与荀国交战了。荀国一旦评定,海内一统、天下太平,也不会有大的消耗了。国家劝课农桑、轻徭薄赋,再大兴科举、网罗人才,不怕国家不治。当务之急是整顿吏治,吏治清明了,百姓自然可以安居乐业,再加上一系列休养生息的政策,不用五年,天下便可大治,实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盛世,你信不信?”
“信,我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说起政事来姜瑾瑜头头有道,让韩睿不仅想起战场上二人彻夜讨论兵法的情景。他觉得这样的姜瑾瑜最耀目,比战场上执剑跃马的勃勃英姿还要胜上一筹,不由道:“没想到你不止兵法学的妙、仗打得好,治国也很有一套啊!”
“徐军师可不止教了我兵法,还有治国之道。”
韩睿“啊”了一声,瞳孔放大,“我差点忘了,你还有那么一个老师,那……有没有学些旁门左道?”徐军师博览群书,诗文、兵法、医术、天文地理无一不精,自己当初也讨教了不少来着。
姜瑾瑜摇摇头:“他就只教了我兵法和治国。”
韩睿哼了一声:“这老头真小气,下次我要学他的独门绝技。他敢不教,小爷就把他的胡子揪下来做成笔用。”
“他必不敢的。”姜瑾瑜有些好笑,徐军师多宝贝他那副美髯,军中人人可都门儿清。真给揪下来,他非拼命不可。
不多时,下人端来饭菜,韩睿让摆好便遣了众人出去。姜瑾瑜吃了饭,又说了会儿话,仍是恋恋不舍。支吾半天,还是问了出来:“睿儿,我能留下吗?”韩睿一下子便听出了某人的话外之音,心思也活泛起来。他们做了几次后,床笫之间便渐入佳境。最近是忙,才没这心思,今日突被姜瑾瑜提及,又有几日不曾亲近,也有些想了。横竖如今天色不早了,明儿又不是朝会之期,留下姜瑾瑜也无妨。
看到韩睿点头,姜瑾瑜差点没忍住扑上去。双手握了松、松了握,还是没忍住不自觉像两边裂开的嘴角。脑海里已经浮想联翩。床上的韩睿很诚实,有什么需求都会直言索求,很少会害羞,偶尔的一两次常常令自己欲罢不能,恨不能化成是融到他身体里。开始韩睿还想着反攻,后来估计被伺候的舒服,也就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