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潢一把按住他:“别动,你刚吃了解药,身子还虚。”
“放开我,早知道你不是好人!”韩睿虚弱的喊,“抓我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拿我威胁没用,韩家不会站在你这边。”
“我可没想沾韩家什么光,我要的只是你。”姜潢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韩睿紧紧的盯着他,眼露凶光。姜潢笑的很“温和”,咧着嘴说:“别这么盯着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他说着要去摸韩睿的头,被后者偏头躲开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韩睿狠狠的质问。
“你以后会知道的,最近朝中比较忙,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姜潢说着便撤身走了。
韩睿什么都没问出来,气的脸色紫胀:“回来,我还没问完呢?”
转眼过了两日,韩睿是真不明白姜潢把他掳来干什么。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除了不能随便外出,似乎也没什么其他事。韩睿开始打算赌气不吃饭,饿了两顿后四儿被送进来了,自然是劝他吃饭,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其实韩睿自己也后悔了,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用这种方法赌气,吃亏的还是自己!
软禁之处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格局是正方形的。关键是院子里面套院子,足足有三层,每一层都是重重守卫,连只蚊子也别想飞出去。搞清楚了这一点,韩睿郁闷了大半天,如此严密之守卫,如此隐蔽之所在。王府亲卫们找得到吗,就算找得到能进的来吗?
郁闷过之后,韩睿也想开了。想要搞清敌人的意图,还须从主谋下手。他决定了,一日姜潢不出现,他就海吃海喝,折腾他们家下人、折腾他们家房子。不把王府搅个天翻地覆也得把小院搅个地覆天翻,就不信姜潢能忍得住不出来。因此这几日韩睿是各种的找茬,送来是饭菜一个不满意便直接摔了。看哪处不顺眼便让人直接砍了砸了,除了他自己住的屋子,其余的连屋顶子都命人掀了。
下人们一个个都叫苦不迭,小院子也被乱挖的千疮百孔。显然姜潢下过令,除原则性问题——比如逃跑或离开院子外,下人们必须对韩睿言听计从。
饶是听过院子的惨状,姜潢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你倒挺能折腾!”他努力挤出一副慈祥的笑脸。
可惜韩睿完全不买账。“你还是别笑了,怪瘆人的!”他道。
姜潢的脸僵了一下,抬头瞅瞅房顶,笑道:“不错,还知道给自己留一间。”韩睿扭过头不理他。“你知不知道外面找你都快找疯了?”他凑在韩睿身边问。韩睿不自觉的打个冷战,说:“别离我这么近!”
神奇的是姜潢真的坐开了点。
韩睿心内也有些疑惑,但他并未表现出来,而是故意问道:“你何时放我走?”
“这事你就别想了。”姜潢有些随意的摸摸下巴,“我好容易才把你抓了来,这一辈子都不会放了。”
“你!”韩睿瞪着眼哼了一声,冷笑道:“堂堂皇子竟干起了土匪的行当,你也真不嫌丢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举一旦为外人知晓,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这话不是吓唬人,以韩家的势力就算是皇子也得头破血流。
“随你怎么说!”姜潢板了脸,显然也生气了,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就那么想出去?出去干什么,跟姜瑾瑜那小子成双入对,想都别想!你说我土匪也好、无耻之徒也好,这次我是不会放手了。”说完转身便走,韩睿随身抓起一个花瓶朝他扔去。花瓶“啪”的摔在地上,粉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都滚出去!”韩睿没好气的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