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片?”拆开爆米花递过来,景颜轻描淡写,“当然有我的原因了。”
司徒曦审视的看着景颜,后者回她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电影进行到大半,司徒曦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从剧情上挪开,放在景颜身上。
景颜回望她,神情淡定,如果不看她泛红眼眶,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专心看电影,好不好?”
司徒曦用力抿着嘴,很严肃的摇摇头。
电影里男女主角缠缠绵绵狗血与天雷齐飞,正是悲情时刻,景颜开始拆第二包餐巾纸,冷不防手被司徒曦按住,还是很严肃的样子,“对不起。”
嘴角再也压不住,“我忍不住了。”
将脸埋在景颜肩膀,身体剧烈抖动,喉咙模模糊糊的传出声音,并不突兀——影院里已经有低低的抽泣声,只有景颜知道,身边的这位,是笑得死去活来。
估计地板干净的话,她当场能笑得滚起来。
还听到断断续续的句子,“我,我知道,你,你为什么,哈哈哈,为什么,哈哈哈哈,不看,哈哈哈哈哈,可可西里了,哈哈哈哈哈哈。”
景颜把司徒曦往肩头摁了摁,又抽一张纸擦眼睛。
难得的郁闷。
随着大部队走出电影院,人流渐渐散去,天色已经很晚,司徒曦拉着景颜手,两个人慢慢走在空旷的路灯下。
“谢谢。”夜风微微吹拂,司徒曦把头贴在景颜胳膊上,忽然说。
“今晚我心情不好,为难你了。”
景颜拉着她的手紧了紧,像是无声的安慰。
回去的路上,司徒曦讲故事给景颜听,从前有个女孩子,年轻气盛,在学校里呼风唤雨,什么都要拔头筹,路走的一直很顺,还很得意自己的能力。结果有一天做教导主任的姑父调走,立刻就步履维艰,很辛苦的撑过来,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赢,想起之前的自信自负,都好像黑色笑话一样。
对这一切的控诉,景颜的反应就是哦哦两声,然后东张西望。司徒曦忍不住大叫起来:“你还是不同情我。”
景颜瞄她一眼:“同情有用吗?”
确实没用。但你可以把同情变成感情,对我好一点啊。
景颜右手蠢蠢欲动地抬起来,司徒曦以为她要拥抱自己,高高兴兴的凑过去,结果被她用力在额头上弹了一下,说,“小丫头,装柔弱。”
你娘!暮言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怎么你看我跟母老虎一样?
“不关暮言的事,我自己看到的好不。”
看一眼司徒曦,似笑非笑,“两个月前,封街,找人。”
司徒曦一怔,然后讪讪然。
那是刚开学没多久,学校有个男的说他以前女朋友是破鞋,他女朋友偏偏和司徒曦关系不错,司徒曦听说了这件事,二话没说找了n多人,在学校周围一条街一条街地搜他出来,脱了衣服挂上鞋子向那女孩磕头认错并拍照留念。
回忆起来那时场面确实闹的挺大。
司徒曦“啊哈”笑,“我想起来了……前几天那个男的还主动恭喜我入党。”
景颜笑吟吟,“不然呢,谁敢得罪你?”
弹一弹司徒曦额头,“逞强的小姑娘。”
司徒曦想板起脸,又忍不住笑,虽然也不知道笑什么,拉住景颜的手。“不对啊,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来我们学校。”
“嗯,那天是去看学校。”耸耸肩,“真的,然后被吓到了。”
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是啦是啦,我眼界小嘛。”景颜说,“不过你见过那么多世面,有没有看过当着老师面一把举起课桌就砸同桌脑门上,让人当场口吐白沫送医的女人?”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好像是为了争一道数学题目的对错……”
司徒曦……
半天,勉强道,“我是有风度的人。”。
景颜挑挑眉,“我本来还在想,要不要介绍你们两个认识下。”
“是……你朋友?”
“唔,”景颜露出复杂神情,“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