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谢渊面无表情,但言语间却怎幺都听得出咬牙切齿的恼怒意味。
席之海在心里笑的牙都要掉了,扳回一城的感觉让他心情更是舒爽——其实他在看见谢渊这张照着他的梦中情人长的脸时,心里那点儿火气就无声无息地灭了——甚至想哼小曲。但避免这样做刺激到敢折他臂膀的谢渊做出点无法挽回的事儿来,他还是勉强忍住了。
可能是他想笑的表情藏得不够完美,只见那谢渊结冰的脸更是冷得都要掉冰渣了。席之海咳嗽一声掩饰道:“那个什幺,你懂不懂什幺叫‘自己点的火,就要自己灭’,你伤害了哥哥我的大将,难道还想当做什幺都没发生?”
谢渊听完,冷笑道:“席少如果不骚扰我,我怎幺会去伤害你的……而且还拿我的工作威胁我,席少真是够卑鄙啊。”可能是太年轻的缘故,就算尽力想绷着脸故作成熟将情绪藏在心底,面上眼里还是会泄露丝丝真实情绪。
“过奖过奖,”席之海全当他在夸自己,谦虚地摆手,“我什幺时候拿你的工作威胁你了?”这就很让他疑惑了,他什幺时候威胁过他的“梦中情人”了???
“席少难道敢做不敢当?”谢渊眼里燃起压抑不住的怒火,双拳因愤怒而握紧,“老板说如果我不来‘伺候’你,这份工作就不再属于我了,你敢说不是你授意的?”伺候二字咬了重音,显然是觉得人格上受到了侮辱。
“哦——”席之海恍然大悟,原来还有逼人就范这招啊,他怎幺没想到!不对,此时他应该给一个解释。
很显然是这老板过度理解了他的意思,也怕谢渊拒绝,就拿他软肋逼他不得不来,所以才以为是他授意的,也情有可原。
那他的“梦中情人”岂不是恨死他了!席之海捶胸顿足,不行,他得挽救。
“谢渊,你听我说,”席之海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这真不是我授意的……”观谢渊面色,明显是不信加鄙夷,左眼写着“敢做”,右眼写着“不敢当”。
“……算了。”席之海泄气。算了算了,他都被恨到骨子里去了,还挽回什幺形象?不如就趁此机会,爽了再说。
打定主意后他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个蔫坏的笑容:“对,就是我授意的,你不服啊?谁叫我有钱呢!”
“你!”谢渊气得脸上涌起一阵血色,白面开桃花,霎是好看,席之海看直了眼,脑海里浮出“人比花娇”四个大字,恨不能捧着这桃面美男狂吻一百回。
“恶心!”谢渊当然读懂了席之海眼神里的含义,他厌恶地撇开脸,却迫于淫威不敢离开,屈辱又难堪得站在原地,倒让人觉得他又有骨气,又很可怜。
席之海见人一脸屈辱,心里却更痒更热,要不是因为“道具”正在维修,早把人拉上床非礼了个遍。
“行了,摆这幅样子给谁看,”反正这人已经恶心透了他,还不如坐实了恶人的名头,“我不会觉得你可怜的,想要工作?把哥哥伺候好,只要我高兴,送你房子车都一句话的事。来,乖,先叫声之海哥哥听听。”
谢渊的手骨节都握得发白,连带着脸上的血色都褪得一干二净,苍白得像随时要昏倒一样。他转过脸直视笑嘻嘻的席之海,眼里的冷光刺得后者脊背生寒。
席之海心中一怂,表面上却装得很强横:“嗯?叫啊,不想要工作了?还是说房子车不够?那你明码开价,说说你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