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菱自从搬出乐家后,就开始自暴自弃,过起了日夜颠倒、荒诞无稽的日子,就连学校也已经好久没去了。1≒2╭3d▓i点
一开始,乐家的叔叔姑姑还来劝她,可是乐菱这从小被惯坏了的脾气,怎么肯听劝?几句不合,就和几位长辈吵了起来,没有乐慈这一层关系,谁还愿意容忍这位大小姐?就连平时几个跟得很紧的闺蜜,知道她在乐家失势后,也都不怎么搭理她了。和以前众星拱月的盛况相比,现在的处境是一落千丈。
乐菱也实在是倔脾气,如果她愿意服个软,去向倪瑛道个歉,和余晚好好相处,那她现在还是乐家的女儿,仍然可以风光无限,可是她偏就是拉不下这张脸。
死要脸,那就只能活受罪了。
接到谢嘉宁电话的时候,她刚从夜场回来,疯了一个晚上,正在家里睡觉。
被谢嘉宁吵醒,很是不耐烦,恶声恶气地说了一句,“有屁放,放光了滚。”
谢嘉宁难得好心情,在电话那头带着几分戏谑地道,“怎么,你这是打算认输了?”
乐菱哼了一声,没回。
谢嘉宁,“所以,你要感谢我,我可是你的救世主。”
乐菱没心思听他说废话,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谢嘉宁平时也是个暴脾气,一向都是他甩别人电话,哪有人敢甩他电话?不过,手中握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好消息,迫不及待地需要有人分享,所以难得耐下了性子没发火,又死皮赖脸地打了一个过去。
“这么大火气做什么?我还没把话说完。”
乐菱喝多了酒,头正疼着,根本不想和他说废话,直接吼了一句,“滚。”
谢嘉宁笑了笑,“我要是滚了,谁帮你拨乱反正?”
乐菱按着太阳穴问,“你什么意思?”
谢嘉宁逗了她几句,终于切入正题,“我请的私人侦探查到了一个人。”
“谁?”
“你瞧你,心急什么?”
乐菱,“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谢嘉宁吊足了胃口,才道,“这个人叫做乔,是个拉皮条的。”
乐菱切了一声,不以为然,“这算什么?”
“光是一个拉皮条的是不算什么,”谢嘉宁停顿了5秒,接着道,“那要是这个乔认识何茹呢?”
乐菱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一些精神,“何茹以前真的是在阿姆斯特丹卖身?你确定查实了。”
谢嘉宁道,“我手上有一个视频,你要是有兴趣,可以给你看看。”
“什么视频?手机发给我。”
“那可不行。我们还要谈之后的计划。电话里说不清楚,不然,你过来一趟吧!”
乐菱倒也爽快,“哪里见面?”
“就在我妈的咖啡厅。”
挂断电话后,乐菱起床换衣服。一晚未睡,再加上酒精作祟,脑壳疼得不行,她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片止疼药,伴着凉水吞了下去。不管化什么妆,都难以消除脸上的疲惫,最后索性拿起一副太阳眼镜,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开车去了咖啡厅,谢嘉宁已经在那恭候多时了。
乐菱摘了太阳眼镜,走到他对面,一屁股坐下。
谢嘉宁瞥了她一眼,忍不住嘴贱调侃了几句,“看起来,你比我想象的更悲惨啊!”
乐菱不悦地扯扯嘴角,“有事说事,别把话题往我身上扯。”
听他这么说,谢嘉宁也不说屁话了,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推到乐菱面前,“这是私家侦探和乔的对话。”
乐菱按亮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一个视频,里面有一个强壮的西方男子,大约30出头,一身肌肉发达,看上去就不像是好惹的人。
乔在视频中承认他认识何茹,而何茹的名字也不叫何茹,而是叫余晚,曾经在他们这一片红灯区里当脱衣舞娘。而且最关键的是,余晚并不是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先是被人拐卖,然后跟着蛇头被迫去的荷兰,而是她一直在荷兰生活,那个时候,她的亲生母亲甚至还没出车祸过世。而她母亲乔音欣是那边窑子里的一个小姐,专接皮肉生意。
不等对话结束,乐菱就忍不住喜形于色,脸上先是露出了笑容,然后又露出恶毒的表情,“母亲是女支女,女儿也是女支女,这可真是妙。还假装是我们乐家的千金,我呸!”
谢嘉宁也跟着道,“我大哥眼高于顶,最后只看上了一个女支女的女儿,真是好笑。”
两人各自鄙视了一顿后,乐菱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谢嘉宁,“前几天,乐慈来找我爸,意思是想给这两人补办一个婚礼。我爸最近不是在搞那块地的开发事项吗?政府的审批迟迟不下来,最后发现是卡在你爸这一关上,现在看这情况,乐慈是想以这事,来和我爸做交换。”
“交换什么?”
“给谢煜凡龙腾集团30的股份。”
乐菱顿时叫出声,“什么?”
谢嘉宁冷笑,“我爸手上一共才55的股份,要给了他30,岂不是只剩下25?”
而乐菱想的却是谢煜凡、谢家的股份、谢家儿媳妇的位置,这本都该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现在却被余晚全部抢了过去。这口气,她怎么吞得下?
“何茹这个人狡猾的很,如果光这一段视频,我觉得她一定会狡辩,说是我们诬陷她。她今非昔比,有我母亲帮着她,光这么一个视频,恐怕还不够。”
谢嘉宁,“那你的意思是?”
“能不能把这个乔请来中国,当面对质?”
谢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