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第二天清早,元羡顶着额角的伤出现在公交站台附近。
他向早餐车买包子豆浆时,被人瞅了好几眼。他就笑了笑,然而扯到了伤口,一番龇牙咧嘴。
对方迅速低头,结账时少要了五毛。
元羡挺奇怪。
现在是六点半,太阳才冒了个尖儿,今天又是周一,元羡估摸着那姑娘不大可能这幺早就上班,就还是蹲去了昨晚那个“罚站”的墙角。
想起昨天那破事儿,元羡没忍住,往斑驳墙皮踹了好几脚。
白混灰的碎屑纷纷扬扬地落。
他闲着没事在网吧通宵,突然闯进一堆持枪带棒的混子,老板劝了没用说要报警,他们就把角落几个滑头滑脑要溜的家伙逮了个正着。元羡则受了无妄之灾——被认错,给人敲了脑袋。
该帮派老大对付敌人的手段之一,是让他们在“八荣八耻”的立牌下罚站俩小时。元羡从前闻所未闻,如今长了见识。
后来他被塞了两百块钱。
“对不住了啊兄弟,”那老大回头瞪了先前监视元羡的手下,转脸诚恳道,“小孩子不懂事,兄弟买根烟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