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道:“吾等不胜酒力,喝多了只怕会误事。”
李密的手端着酒杯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又仰头大笑,道:“今日并无紧急军情,两位将军大可放心,不会误事的。既然二位将军在这里觉得拘束,伯当,你领着他们到偏帐饮酒吧。”
“好!”王伯当应了一声,站起身来一手拉着单雄信,一手拉着徐世绩便往外走:“咱们仨个去偏帐痛痛快快喝一顿,留他们老哥俩好好的聊一聊。”说完也不容二人反驳,直接要把他们拖出大帐。二人都有些犹豫,没有动地方,翟让见了却满不在乎,大手一挥,说:“你们去吧!”一听这话,王伯当不由分说,拉着二人出了大帐。
林蔚然和青研牵着马,载着十几坛酒来到李密大帐时,王伯当正拉着单雄信和徐世绩往偏帐走去,主仆二人急忙低下头。还好王伯当只顾着与那两位说话并没有看向她们。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的?”大帐门口站着两个士兵,看着有人牵马过来,便询问道。
“大哥,我们是大司徒手下的士兵,大司徒怕这里的酒不够喝,要我们特地送来。”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没有魏公的命令现在谁也不能进去。”
“好嘞!”
林蔚然对青研使了个眼色,二人把酒坛从马上卸了下来。
“两位大哥辛苦了,”林蔚然抱着一坛酒走上前,说道:“这里这么多坛,想必两位主公也喝不完,不如两位大哥也尝一尝。”
“我们正在执勤,不能喝酒。”
“唉,可惜了,这可是丑儿酿的酒呀,全瓦岗寨可能只有几位将军喝过,其他人怕是沾沾唇的机会都没有。”说完林蔚然把酒盖子打开,酒的香气立刻溢满四周。其中一个士兵咽了咽口水,说:“大哥,里面喝的正欢,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喝一口吧!”
“魏公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误了事是要掉脑袋的。”
“就喝一点儿,不碍事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美酒,肚子里的酒虫蠢蠢欲动,都怪魏公平时管得太严,兄弟俩已经快半年不知酒的滋味儿啦,二人一咬牙:“好吧,你们两个拿一坛酒过来。”
“好嘞!”林蔚然脆生生地应道。
大帐内,二人喝的正酣。翟让已经好久没有如此痛快的与李密喝酒了,今天好像又回到两人初相识时,彼此信任,毫无芥蒂的感觉又回来了。李密见翟让喝的兴起,便吩咐身边的侍从:“去,把我新得的大弓拿来,让大哥试一试。”
“呦,贤弟得了宝贝了,怎么不早说。”
“哈哈,这大弓极好,大哥若喜欢就送与大哥。”
侍从把大弓拿给翟让,翟让颠了颠,赞道:“确实宝弓。”说完他站起身来,走到大帐中央,一用力,把一张硬弓拉开如满月。
李密对侍从使个眼色,那侍从偷偷转到翟让身后,抽出藏在身后的钢刀,手起刀落,翟让在不知不觉中倒下了。
丑儿正在给翟让的酒杯续酒,听到声音不对,扔了酒坛拔腿向账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