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雾气瀰漫的浴室中,我手脚併用的穿上长裤。
「赵婍浵!你的电话!」范伟璿用力敲着门。
这人知不知道门快被他敲坏了,他是多想看我的luǒ_tǐ?
「谁打来的?」我问,双手从架子上拿下内衣。
「孙怡芳,她说她是你朋友。」
我手一抖,内衣一不小心掉到马桶里,低声咒骂一声靠,我说:「她啊!应该是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你跟她说别在这里乱吠,我朋友只有人类,一般的qín_shòu不可能是我朋友。」
范伟璿没有说话,我想他大概是用比较温和委婉的方式表达。看着泡在马桶里的内衣,我伸手将它捞了出来。
没有内衣穿,只好直接套上外衣回房间。
浴室的门一开,白色的热气朝着门外奔腾出去,在雾气的另一端,范伟璿伫立在那。
我微笑:「你是在看美人出浴图吗?」
他转过身:「哪里有美人?为什幺我只看到母猪?」
我在他身后默默摇了摇头,失笑,随后迈步走进房间。
再次走出房间时,范伟璿一脸哀怨地坐在房间门口看着我。
「你有病吧!干嘛突然发神经?」我用力踢他的腰。
「我好饿,为了照顾你,我已经十二小时零五分三十八秒没吃东西了。我要饿死了!」他瘫坐在地上,「你还不快点去煮东西!」
被他这幺一说,我也感到饥饿,再加上心底对范伟璿的愧疚,做了一个决定,「我们出去吃饭吧!虽然都已经下午三点了,餐厅应该还有开吧?」
范伟璿大力点头,像是贪吃的小孩,「一定有的,我们赶快去吃吧。」
真是幼稚,大家都是越长越大,怎幺他却是越长越倒退?
走在路上,秋天的风乾热无比,范伟璿轻轻哼起叮噹的手掌心。
「要唱就大声唱!」我拍拍他比我还要高的肩。
「谁要唱啊?」他这样说,却还是唱了出来,用低沉的声音来唱叮噹的歌也不会觉得突兀:
一寸光阴一寸心
一朵昙花一朵云
一朵雪花一朵梦境
一一捧在手掌心
一颗尘埃一菩提
一颗流星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