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睡觉不关灯?”
薄渐睫毛轻动:“我想看着你做。”
江淮猛然绷紧了脊背,薄渐突然加重了手劲,把江淮带到了床上。江淮脑子整个懵了,薄渐啮咬似的,轻轻亲了亲他侧颈,手掌合在江淮眼前。
江淮眼前黑下来。
薄渐在他耳边说:“江淮,晚安。”
还有三个小时到零点。
三个小时是多久?
三个小时还不够江淮完完整整玩一场跑酷。
但这是江淮觉得最,最,最他妈漫长的三个小时。他差点以为自己会没在这三个小时里。
他觉得他提过的生日礼物,是他这辈子说过的最傻逼的一句话。
薄渐把他绑住了。
薄渐还在计时。
最后十秒,薄渐在他耳边轻声倒数:
“十,九,八,七……”
丝带被抽开了。
“五,四,三……”
江淮像一条脱水濒死的鱼。薄渐把他手抬起来,放在唇边蹭了蹭。一点点冰凉,坚硬,似乎是金属环状物的东西,被薄渐推到他右手中指上。
“二,一。”
“江淮,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江淮:滚:)
第76章 违规
受刺激过度, 泪水从眼梢淌下来,眼尾都雾蒙蒙地发红。
薄渐俯身, 亲了亲江淮的眼睛。
江淮颤颤巍巍地合上眼皮,手指攥紧, 痉挛似的细微发抖。
“江淮, 叫哥哥。”
江淮发烧似的, 体温灼热得可怕。
他喘不过气似的, 急促地喘了口气,一滴生理性眼泪吧嗒掉在床单上。
“哥,哥哥。”他叫。
薄渐握住了他右手,十指相扣。
男孩子手掌的触感都硬硬的, 江淮的手指比他还要再细一点,硬, 而突着尖锐的骨节。江淮近乎无意识地也握紧了他的手。
两枚银色对戒在中指相扣。
他的戒指内环刻着“jh”, 江淮的戒指内环刻着“bj”。
江淮一般起床都挺早。
但这个一般,一般都建立在他前一天晚上没熬夜,或者前一天晚上失眠觉少的前提上。昨晚这两个前提条件都不满足。
昨晚,等江淮去重新洗了个澡, 回来躺床上睡觉的时候, 已经一点半了。
薄渐也又去洗了个澡,等薄渐回来, 就两点多了。
江淮大概是到三点,才没撑住,勉勉强强睡着了。
睡到一半, 江淮模模糊糊感觉睡在他隔壁被窝的人起床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隔壁被窝:“几点了?”
“七点。”薄渐说,“你继续睡吧。”
薄渐说着,却蹲到了江淮床这边。江淮睡觉特别安分,晚上不踢人不踢被,到早上还是乖乖地整个人裹在被子里。
江淮的头绳昨天晚上被他捋了,软软地贴着脸,从发丝缝隙中,发红,被咬破,连带着吮痕和吻痕的脖颈露了出来。
薄渐戳了戳江淮的脸蛋:“早上想吃什么?”
“不吃。”江淮极度不耐烦地又翻身回去,“我要睡觉。”
卫和平和老秦约定星期六早上八点,二中校门口见面。他带着给江淮j-i,ng心准备的近12年,高二高三理科六门全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老秦去拿好订好的酒,蛋糕,奶油礼炮和那些零二八碎的东西,一块儿去突击江淮家。
秦予鹤跟江淮“锻炼身体”了好几年,对江淮平日里周几几点起,几点出门,几点回来都门儿清。
江淮周末早上出去“锻炼身体”,八点半前就能回来。
因为这份十二年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有一百四十多本,能摞好几个人高的一叠,将近二百斤沉,卫和平又从他家书店叫了个叔叔开小货车来帮他一起搬到江淮家去。
路上秦予鹤和卫和平坐货车去的江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