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我有事先走了。”
林潮生见冷彦迈开步子,他灵机一动也跟着走。
韩曜突然想起,喊道:“等下,你叫什么名字。”
自然在叫林潮生,他回过头,对着韩曜道:“林潮生。”
韩曜弯了弯眼睛,乌黑的眼眸像有光彩流转,有着桃花眼的人笑时会自带深情效果,再加上他长得俊美,大概没什么人能抵抗住他的含情目光。
“林潮生,名字挺好听的。”
林潮生不受影响,他岂会看不出来对面只是礼貌的一句,他也带了点笑意回:“谢谢韩总。”
“韩总,我也先出去了。”
韩曜点头,在林潮生离开后含笑的眼神渐渐深沉下来,这个酒保,真的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等林潮生出厕所后,已经看不见冷彦身影了。
——
林潮生在夜店里找那个之前塞给他托盘的酒保,找了一圈,他终于在酒台前找到那个酒保,酒保正在和调酒师说着话,双手搭着酒台,身体前倾,屁股向后拱,白皙的面庞很清秀,透着一抹无害的感觉。
林潮生很莫名的,感觉他有点……有点娇俏?像是他前女友在他面前说的,美受、娘受、娇弱受什么的,等他问过之后知道是男男之间的词,当即蹙了眉头,让她以后不要再提。
而她只是笑嘻嘻的说:你怎么这么直男,既然你这么反感这些,要是你以后辜负我,我就把你写进**里,把最恶俗的情节都给你补上。
因为她是一个写手。
林潮生朝酒保走去的步伐一顿,再联想到他这些日子的遭遇,心里直冒寒气,只怪他当初没看清那女人歹毒的心,谁也想不到,外表看上去清清纯纯的小白花,内心竟然能装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个酒保看见了他。
酒保还一脸笑容的和他打招呼,甚至招了招手。
林潮生心情复杂的走过去,这个酒保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可内心是怎么样的就不知道了。
酒保见他走近了,刻意凑得他很近,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那个冷总还没找你麻烦?”
这酒保笑得灿烂且得意。
果然是他搞的鬼。
林潮生半眯着眼,缓缓露出一抹笑,带了点邪性,他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像大提琴的弦音,钩子一样勾住人心:“为什么陷害我?”
酒保笑容一下子僵住,他呆呆看了林潮生两秒,像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一个人顷刻间变化怎么能有那么大,他脸色慢慢涨红,心脏不受自控的跳动几下,他本以为像林潮生这种老实人会很憋屈的忍下这口气,又或者只是气急败坏的骂他,但没想到,他还能笑着问他,还笑得这么……这么……勾人?
酒保反应过来后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疼痛传入神经,强迫自己清醒,眼前的人可是情敌,怎么能用那两个字形容他呢!
林潮生不知道酒保的心思拐到了哪里,但他一向有仇必报,他低声道:“下班后,我再和你好好说。”
说完后,他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的接着工作。
下班后
离夜店有一段距离的僻静楼道口处。
林潮生看着对面比他矮一个头的酒保,率先开口:“说吧,为什么陷害我?”
夜风徐徐,撩动他黑色的碎发,深邃的眼睛如夜中星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有种不可捉摸的感觉。
酒保卸下了无害的伪装,秀气的脸庞满是妒忌,“谁让你勾引昀明?”
昀明……
林潮生沉默地想了一会,才想起这个人是谁,昀明不就是原身喜欢的那个直男吗?
他记得昨天才告白过,然后被拒绝了。
林潮生看着酒保一脸妒恨的神情,恍然大悟。
草,王昀明一个直男怎么这么厉害竟然把两个gay耍得团团转。
林潮生隐隐对王昀明有了敬佩之意。
毕竟不是每个直男都能放下身段和gay搞暧昧的。
酒保接着说:“你用了什么手段?昀明还特地让我关照你。”
大概是他昨天晚上告白失败,王昀明怕他想不开?
很可笑,王昀明明明不在乎他,还想装情圣,是不想放过他这颗偶尔用得上的棋子吧。
“我怎么知道。”林潮生冷淡地说,他越表现得漠然,对面的酒保妒忌的火烧得越旺。
酒保骂道:“贱人。”
无论是谁,当面被这样骂心情都会变差,而且是这样一个争风吃醋的贬词。
林潮生蹙起眉,他本想着和这酒保打一架就算了的,可现在看到对面那弱不禁风的身子可能根本禁不住他一拳,就打消了心思。
打伤他可能还赔不起医药费。
打又不能打,实在是没意思。
“你摆什么清高,你完蛋了!我让你去的那个包厢里,冷总是中了药的,今晚他肯定会闹出丑事,昀明还让人在那蹲守偷照。很快你就会被店里辞退,以后再也找不着工作。”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