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纪良贱贱的写:“不带喘气的!”
喻熹看了后冲薛纪良先翻了个白眼,心说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学霸这种生物!薛纪良想表达再给他来十套他做完了也不带喘气的,也就是十套对他而言可能还不够多。
喻熹重重地写了两个字:滚蛋!
眼角扫到席澍清往他的方向来了,喻熹悄摸摸地蹂躏着掌心的纸球。他似是无事,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可见心理素质极好。
席澍清没停留,他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直接从他的身边慢慢的走了过去。
他头也不回地走过,给喻熹留下一阵淡而悠久的混合着檀木、杜松子和柏树的木质香调。
嗯,席老师今天定是用了一款非常符合他年龄的熟透了的老男人专用款香水。
再厚的纸巾被他俩一去一来的折磨也该掉屑了。
喻熹把纸球抛给薛纪良,薛纪良打开一看,也没立马接着回,他把那张已经掉粉掉屑已经不成型的纸巾又揉成球放在了一边,打算结束游戏。
喻熹冷笑,决定整蛊薛纪良。
他摸出裤兜里的手机,在桌子底下打开微信火速给席澍清发了条消息:老师,薛纪良s_ao扰我[委屈][委屈][委屈]
他猜席澍清早就看到他们的小动作了,而且,他觉得席澍清能及时的看到他的消息。
一边的薛纪看喻熹摸出手机玩儿,不禁瞪大了眼睛,他心说,你竟然比我还嚣张,还敢玩手机!
不过他见喻熹很快就收起手机继续检查卷子没有别的小动作了,薛纪良又觉得喻熹可能只是看了看时间。
他哪知道喻熹打的什么鬼主意,搞了些什么暗箱c,ao作。
监考其实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席澍清坐回讲台,他的教案写完了。
像是有什么心灵感应一般,他一拿出手机就看到了喻熹的消息。他思索须臾,收起手机,起身径直走向薛纪良。
他有没有看到喻熹和薛纪良的小动作呢,早就看到了,一个纸球抛来抛去的,那么大幅度的动作,两个人怕不是就是希望他看到。
那席澍清的眼里怎么就能容下这粒沙子呢,他只是不屑于跟他们玩老鹰抓小j-i这种幼稚园里的游戏罢了。
至于究竟是不是在传答案违纪,他觉得这些孩子还不至于那么不懂规矩。
席澍清看了喻熹的消息后,突然又好奇他俩传来传去,传递的都是些什么信息。他决定拿薛纪良开刀。
席澍清步步稳正,他走到薛纪良的身边,停下。薛纪良虽然心中有鬼,但他心理素质也挺好,他镇定自若,继续翻看、检查试卷。
喻熹脑袋不动,只用余光瞟着,等待着好戏开场。
片刻后,席澍清伸手,用纤长的食指和中指,并着夹起那团“赃物”,然后用两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把纸团轻轻捻展开来。
薛纪良一懵,霎时间慌了神,神经绷紧,急忙开始想对策。
喻熹瞥到席澍清夸张生硬的手指动作,仿佛那张纸带着什么污秽物或者感染型的细菌病毒似的,绝对不能大面积的沾碰到他的皮肤。
席澍清这只洁癖孔雀,他一定是超级嫌弃那团纸。喻熹心知肚明,使劲儿按捺笑意,险些憋出了内伤。
席澍清能辨认出喻熹的字迹,他目光浅淡地看完了纸上的对话,抬眼皮睨了一眼紧张到坐立不安的薛纪良,然后他缓缓地放下纸,似乎是担心那张皱巴巴的纸巾浮动会掉下更多白粉碎屑弄脏他的手。
席澍清的动作很轻很缓,周围的同学几乎没人侧目或者注意到有什么异常之处。
接着他收了薛纪良的卷子,并一潭死水般的说了句:“允许你提前交卷,你可以选择离开教室了。”说完后他就径直回到了讲台上。
做完了,不想检查了,那好,直接交卷吧。
只有当事人知道,这不是允许,这是在要求他提前交卷然后离开。
每个人待人待事都会有主观上的偏好和差异,席澍清向来不喜欢张扬无度、自信过度、不知收敛不懂谦虚的人。
薛纪良看了看时间,交卷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他欲哭无泪,面色如土,因为席澍清完全没给他辩解的机会。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索性讷讷地收拾东西踱步出了教室。
头是他开的,嚣张跋扈的是他,嘚瑟显摆的也是他。薛纪良心下不舒服,他明白他又踩到席澍清的雷区了。
不过好在席澍清当众还是给他这个学委留了面子,同学们都以为是他这个大学霸能力太强了所以老师才会允许他提前交卷提前离开。
喻熹暗叹席澍清处理得妥当。
既能让薛纪良长点心,又不会引起班上其他同学们议论纷纷,从而避免了不必要的s_ao动。
高明。
喻熹看席澍清坐下,放下薛纪良的卷子后,他干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拿出一包便携的s-hi纸巾,撕开,拿捏着s-hi巾,面无表情的很细致地擦了一遍手。
喻熹撇了撇嘴,又摸出手机,悄悄给席澍清发消息:学委不是故意的,您消消火[西瓜]
席澍清的定力,常人难有,这种小事其实根本不会引发他情绪上一丝一缕的波动,更别说起火消火了。
他坐在那儿,抬眼垂眸,细长而密的眼睫下倒映出的是湖光山色。他一举一动间,像一幅流动的山水画,既深远疏淡,又爽落灵动。
他捏住s-hi巾,动指给喻熹回复:你是不是也想提前交卷?
喻熹:不不不
席澍清:检查不定项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