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纪良放下手中的小人儿。
“席老师结婚没?不,夏老师结婚没?”声音还是有点急切。
“啊?什么?”薛纪良觉得喻熹这问题问得无缘无故的。
喻熹轻微皱眉,没作声,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唐突了。
“我也不知道啊。”薛纪良转身看着喻熹的表情,“等等,夏老师应该是结婚了,她那天说我笑起来跟她家小宝宝一样。我去,这话说得,我这娃娃脸怎么了,看起来真的很稚嫩吗?”
薛纪良说完后竟拿起块镜子自顾自地照起来了。
“小宝宝,哈哈哈哈哈,这老师,是母爱泛滥了吧。”周镜钟拿着个小哑铃,转过身靠着桌子,边举边说道。
薛纪良边照边说:“哼,我看她就是想说我r-u臭未干,我跟你们说,法律这行业,说一个人年少老成那才是褒义。”
“这么说夏老师不仅结婚了,而且连孩子都有了?”喻熹抓住重点。
“嗯,她自己说的,肯定就是了。”薛纪良放下镜子,“不是,她结婚没跟你有什么关系么?是,我当时也纳闷,这女博士还真就把自己嫁出去了,还真是例外的例外。你还说我有偏见,你现在是不是也特纳闷哈哈哈。”
喻熹翻了个白眼。这扯到哪去了,说话没重点。
他没接薛纪良的话,而是心跳加速,他问:“那席老师呢?”
“这我真不知道,不是,到底怎么了?”薛纪良看着喻熹严肃的表情说道。
“就是啊,到底咋了?我说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周镜钟也看着喻熹。
怎么了?我看上他了。
喻熹心里的小人儿回答。
他调整思绪,慢慢地说:“我刚刚碰到他们俩了,夏老师挽着席老师,看起来特别亲密,该不会......”
“等等,那天刑法课下课,我不是去找夏老师问习题的事么,她跟我说她打算布置一个读书笔记的作业,她问我你们席老师布置作业了吗,我说他布置我们回去把教材看几十页。然后夏老师就说,啊,这样啊,那我就暂时不布置读书笔记了,你们要先认真的完成席老师布置的任务哦。”
薛纪良模仿着夏锦妍的腔调,娘里娘气的,引得周镜钟一阵发笑。
“你他娘的别笑!诶,喻熹,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想想,咦呃,夏老师那娇羞的样子,哎,不行,我j-i皮疙瘩都起来了。”薛纪良小幅度的摇着头边说道,“没准他俩真是夫妻!同教一个班,还分别教民法跟刑法两大最重要的部门法,哈哈哈,蛮般配哈。”
喻熹仍然皱着眉,不语。
般配,般配你大爷。
“是夫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夏老师多好说话啊,到时候到她面前去展示一番我这硬汉的魅力,我这无边的魅力还感染不了她?就让她去给席老师说说,给咱们打分手下留情。”周镜钟放下哑铃,伸手捋了捋他的寸板头,做了个耍帅的表情,似乎是在表示就这么展示硬汉魅力。
“哎呀妈,老周,你算是开窍了,这主意深得我心。到时候别怂啊,我告诉你,你不去我就把你一脚踹去!”薛纪良觉得这主意可行,他伸出食指指着周镜钟说道。
“说去就去,老子什么时候怂过!”周镜钟怼他。
喻熹听着他们俩的对话,他用双手分别揉着两个太阳x,ue,慢慢踱步,坐到自己的凳子上。
真他妈头大。
他从没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过困惑,但他对席澍清是否已经有家室了这个问题产生了极大的困惑。
受白瑾的影响,他对婚姻关系外的第三者的身份和行为一直都持有轻蔑、不屑,甚至是非常反感、排斥的态度。
如果席澍清已经和他人有着确定的婚姻关系了,那么他绝对不能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一个人已经结婚了的外在标志是什么?
对了,是婚戒。
夏锦妍拿着他讲稿的那只手......对了,她右手的无名指上确实带着一只银环。
至于席澍清......他看的大多是他的穿搭和脸,还真没观察过他的手。他刚刚拂过他肩头的那只手是左手,好像......没带任何的装饰品,但好像又......算了,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真烦人!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拧眉闭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深思。
眉头越拧越紧,心乱如麻。
周镜钟和薛纪良还在大声的互掐互怼,但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薛纪良吵着吵着发现喻熹这边没半点动作,于是打住,走过来看看。
“嘛呢兄弟,这么安静,原来在冥思苦想呢,禅修么?”他看着喻熹的脸打趣道。
喻熹抿嘴,从鼻孔里舒出长气,他突然睁眼,起身,扯着薛纪良,把薛纪良拉回他的桌前,拿起他桌上的手办,那个二次元的周边玩具,厉色的对着他说:“你以后不准喜欢这种穿超短裙的动漫人物!”
薛纪良先是愣了愣,随即大吼:“你放开我老婆!!!你他妈今天抽的什么风?言情看多了吧,这会儿是霸道总裁上身了吗?我爱喜欢啥喜欢啥,我爸都不敢这么命令我!”
薛纪良一把夺过自己心爱的玩具。
周镜钟也愣了,一时没动作,没反应过来。
喻熹的手中一空,一股劲风削过,他这才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失态。
“呃,我的意思是......我是觉得吧,她穿长裙会更好看,你看你这些手办,女性人物不是萝莉就是御姐,就不能有一个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