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允却还举着他的打狗木奉,准备对他打下致命一击。
封允也看到了那把钥匙,他大体可以确定,那是他结婚那天,楚雅言送来的那把。
“你拥有的那些东西,只是因为我不想要,如果我想要,你就得靠边站。”他冷笑了一声,对他挥出了致命一击:“我要是你,就绝不会像你这么蠢,至少说话做事我会客气一点。”
他嘲讽地看着楚勤苍白的脸,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了。
这是楚勤与封允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之前几次都是他在挑衅,封允根本没有搭理过他。
他本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空长了一张好皮囊,带着些天真的傲气。
这种人是最容易被击倒的,毕竟过刚易折。
可今天他是真没看出来他刚不刚,但这张嘴可真他妈毒。
他握紧了拳头,对封允的恨意几乎不可遏制。
封允说的对,他一直在查他,也知道他最在乎什么,他咬紧了牙关,慢慢吐出几个字:“咱们走着瞧。”
楚雅言追上封允:“你至于吗?他就那种人?”
封允瞥她一眼:“他哪种人?你们惯出来个吃喝嫖赌样样在行的二世祖,难道让我也惯着他?”
楚雅言没说话,她并不喜欢楚勤,自小楚勤就看不上她,对她的客气和巴结都别有目的,她心里很清楚。
封允这一通痛打落水狗她觉得挺痛快的,但还是忍着笑:“你这个人真狠,太毒了你。”
封允淡淡道:“知道我平时对你手下留情了?”
楚雅言撇了撇嘴:“那我真得谢您手下留情了,不过我跟他不一样,我对您是尊敬又爱护,您也没必要不是?”
封允哼笑一声:“就你嘴甜。”
楚雅言笑起来,她拉他的手:“哎?难不成是因为他说了小宁哥了?才引得您老虎发了威?”
封允不让楚雅言叫宁安“嫂子”,怕他难堪,让她叫哥,所以楚雅言也叫宁安小宁哥。
封允哼了声:“才不是,我就是单纯觉得他今天长了张欠教训的脸。”
“哦?”楚雅言忍着笑:“他以往长得不是这样?不欠教训?”
封允勾了勾嘴角:“没那么欠。”
楚雅言终于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来。
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清爽舒服了,几个人边说话边理着东西,准备早点离开。
宁安手里的东西理到一半,忽然发现一条光秃秃的细链,是串戒指的那根。
他蹭一下站起来,意识到那枚戒圈忘记收回来了。
他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向那两人打,就径直到了那个dresser面前:“你好,我的戒指……”
“啊,”女孩子看到他感激地笑起来:“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
她去寻那枚戒指,但饰品挂架和盒子里都没有。
宁安也帮她找,所有的地方都翻遍了,却没了那枚戒指的踪迹。
女孩子的脸色白了起来:“怎么没有了?”
宁安也有些着急了,他已经翻了好几遍,但还是安慰着女孩子:“别着急,我再看一遍,你仔细想一想,把它放到哪儿了?”
女孩子苦着脸:“我的模特那场下来后,我立刻拆了7086号细链,送到5组去,因为5组着急用,戒指……”
她皱着眉想了半晌,最后绝望地摇了摇头:“当时太忙太乱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去5组饰品柜那边看下,”宁安说:“你再找一找?”
“找什么?”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很轻松,含着一点笑意。
宁安却蓦地绷紧了背脊,没有说话。
“戒指。”女dresser已经回答了。
宁安无奈地转头,对上了封允的眼睛。
“戒指”两个字将他眼中的笑意击碎了,那笑意退的极缓慢,但终究褪净了。
一股压力迎面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有些时候,宁安是有些害怕封允的,比如现在。
封允身上有一股劲儿,很锐利,只是他平时刻意收敛着,才让人觉得他不过是个阳光洒脱的年轻人。
可事实上他的心很深,很多事情,只看他介不介意而已,一旦真的触了他的逆鳞,他身体里那股强大的压力与气势,其实是很骇人的。
宁安心虚了。
封允的目光在他脸上细细看了几眼,随后看向他的左手,他的手紧紧握着,无名指上没有戒指。
封允的手也握紧了,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素色,朴素到有些土气的戒圈,刺着他的眼睛。
“什么戒指丢了?”封允问,眼神里还残留着一点希望:“不要告诉我是结婚戒指?”
宁安慢慢平静下来:“我马上就能找回来。”
封允弯下腰,捏着他的肩:“为什么它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