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的奔波劳累朝南一沾床就立刻涌上沉沉的睡意。陌生的环境里那点淡淡的熟悉的味道驱散了他的不安。
朝南全身的肌r_ou_都在疼,他已经连续几日往返于那条镇上与村里的路。半夜睡在茅草屋里结果下起了大暴雨。夏日的暴雨总是捉摸不定,随时可能出现。
原本还算干燥的茅草屋因为暴雨的原因变得潮s-hi,就连简陋的小床也仿佛被雨水打s-hi一般。朝南躺在床上没法移动,不过就算能够移动也无济于事。
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也就半小时的样子就停了。
转瞬间朝南来到了溪边的船坞,他停在这儿的船不知为何不见了。村里鲜少有人外出,即使是离开村子都溪边也是极少数的,而且都是自己划船出来。
冷……好冷……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手不受控制了。七月的天怎么会像是被冻僵了一样呢?
朝南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一点点失去温度变成一块儿冰冷的硬块儿。
当他再次抬头时,整个河面已经冻成了冰面,周围的树木也失去了生机。朝南跳下船坞,沿着河面行走。
他越走越快,心也越来越乱。这种极度不安的感觉来自何处,他迫切的想要去察看。
随着视野的开阔,整个村落开始出现在他眼前,只是同时r_ou_眼可见的冰迅速延伸向整个村庄。他还没能跑到村口,村子已经被冰封完了。
不!不要!
朝南试图从河里爬上村子,可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隔绝在外。
整个寒意席卷了他的全身。
楚凡是被耳边急促的喘息声吵醒的。习惯了半夜被紧急集合的声音惊醒,稍微一点动静就能立刻恢复清醒。
朝南的声音明显不对劲,楚凡马上打开床头灯察看起他的情况。
滚烫的温度沿着朝南的额头传向他的手掌。
这孩子发烧了。
楚凡翻身下床想要找点药才想起来白天并没有买,无奈之下只能用原始的方法物理降温了。
室内空调温度有些低了,楚凡调高几度之后端来一盆凉水和一条干毛巾。被子裹得死死的朝南被楚凡一点一点拖了出来。
冰凉的毛巾敷在额头让睡梦中的朝南舒服了不少,脸上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开来。
这样子降温实在是太慢了,楚凡又跑去找了一张毛巾打s-hi水。朝南全身都被汗水打s-hi,睡衣黏在身上看起来很不舒服。
这时候楚凡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楚凡解开了朝南睡衣的扣子,费劲力气把s-hi透的睡衣给扒了下来。
冰毛巾来回擦拭着朝南的脖子手臂,胸背上也全都是汗水,楚凡换了几次水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朝南的体温总算是降下去了,可是人还是没有醒。
朝南看着自己的指尖,由指尖进入到他体内的寒意正一点一点的从指尖往外排。僵硬的手指总算是有知觉了,朝南想要活动活动自己的手指却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
楚凡找了件新的体恤正重新给朝南穿上,谁知朝南竟然一点也不配合,让他抬手却死命的往回缩。
咳咳,“你干嘛。”朝南总算是发现禁锢他手的我罪魁祸首了。
楚凡听见朝南的声音欣喜不已,这一个多小时的折腾总算是没有白费。
楚凡放开了朝南的手,把手里的体恤递到了朝南手里:“穿上吧,你原本的衣服被汗水打s-hi了。”
“嗯。”朝南接过衣服快速的穿上才又说道:“有水吗?”
楚凡跑去客厅翻了瓶矿泉水给到了朝南:“喝吧。这几r,i你着实太劳累了,今晚还好我及时发现你发烧了。不过昨天忘记买药了,只能够拿凉水给你物理降温,还好有点效果,也不枉我费这一番功夫。”
朝南颇为郑重地说了声 “谢谢。”
嘿嘿,“跟我不用说谢谢。“楚凡一脸傻笑,紧接着又说:“现在才三点,再睡会儿吧,明早带你去买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依旧是假装有人看文的一天(???)?
☆、天总被聊死
照顾人果然是件劳累的事,当初自己被朝南捡回去还昏迷了一天全靠长老和朝南两个人照顾,自己这才一个多小时就不行了。
一时间两人皆没有困意,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楚凡,我不知今后该怎么办?”楚凡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认识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也是仅仅认识了几天的朋友。
楚凡:“我有个朋友认识一个老教授,对离火族的一些事还算了解,等明天我跟他联系想想办法再说。”
楚凡知道朝南心里仍旧是忐忑不安的,他尽量让自己说出来的话更加诚恳:“朝南,我会尽我全力帮助你的。”
“嗯。”
天又被聊死了。楚凡还好已经免疫了一个字一个字蹦的朝南。
“睡吧睡吧,走一步看一步,总会有办法。”说完楚凡突然感受到一丝困意袭来。
朝南也知道自己不会与人交流,如若不是楚凡一个劲儿的跟他搭话,可能他们两人连一句半句话都没法说上。
见楚凡睡去他虽然不困,也不敢在床上翻动怕吵着楚凡,反而借着点光线黑暗中观察着楚凡。
平静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胸膛规律的起伏,朝南用手枕着头侧身躺着看着楚凡陷入沉思。
朝南后半夜一点睡意都没,索性五点多就起床了。昨天晚上做过一次饭现在这些奇奇怪怪的设备已经难不倒他了。
冰箱里翻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