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恒思忖片刻,将近期的想法一一道来,江昀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时发表一些看法。
不知不觉,夜色渐浓,江昀看了眼窗外,道:“好了,天色已晚,爱卿便在宫中用完晚膳再回去吧。”
孙恒刚想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骤变,看着外面黑漆漆的,结结巴巴道:“陛下,臣,臣……”
“嗯?”江昀语气微扬,静静地看着孙恒。
说话间,内侍们已经端着晚膳,鱼贯而入。
“多谢陛下。”孙恒僵硬地说道。
戌时已过,京城的热闹逐渐散去,大伙各自回家,夜慢慢归于平静。
然而此时的孙府却热闹异常。
只见孙夫人一手拿着j-i毛掸子,一手拿着搓衣板,温柔地笑道:“夫君选哪个?”
除去值班外,孙夫人历来不许孙恒晚归,一是怕在外遇到什么麻烦,二是担心孙恒被外头的女人给迷住了。
“夫人,我一直与陛下在宫中商议要事。”孙恒头疼地解释道。
孙夫人善解人意道:“东海公公之前派人传过话来,只是这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是吧?”
孙恒只得认命,指了指搓衣板,道:“最多半个时辰。”
“好的。”孙夫人笑道。
于是,孙统领就这么跪着,直到夜深了,才得以爬上榻休息。
东海将此事告诉江昀的时候,江昀笑了笑,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仙人
林越从皇宫出来时,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一直要找的人找到了,一心想考的状元,考不了了。
东海走在林越身侧,不时打量着林越,笑眯眯的,若是他有尾巴,定然是一直摇着。
“公公,不用送了。”林越扬了扬唇。
东海道:“国师客气了,奴才也只是谨遵圣意而已。”毕竟那处宅子是陛下早些年便已经置办好的。
林越揉了揉眉心,怎么感觉越来越复杂了。
萧枫白已经喝了整整两壶茶,跑了三趟茅厕,脑袋也已经不知多少次探出窗外,始终没见林越归来。
“唉。”萧枫白再次放下杯子,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终于回来了!”
话音刚落,陈漠立即跑下楼迎上前,与进门的东海装了个满怀。
“哎哟!”东海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摸了摸自己微微凸出的肚子。
林越扶住东海,问:“公公可有事?”
东海摆摆手,道:“不碍事的。”
陈漠站好后,对这东海抱拳道:“着实抱歉。”
萧枫白也跟了下来,看着衣着华丽的东海,惊讶不已。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雅间吧。”林越道。
雅间内,东海将事情的经过简单交代一遍后,道:“奴才便带国师去那处宅子吧。”
萧枫白彻底回过神,用胳膊碰了碰林越,朝他挤眉弄眼,好小子,运气不错嘛。
林越直接无视他,客客气气的跟东海说话。
太过分了!这个趋炎附势的王八羔子!
东海没有多做停留,带着几人去了东街的宅子后,便匆忙离开了。
林越打量着院子,环境十分清幽,墙角栽着竹子,今年刚冒出的新笋尚未完好成长,一片嫩绿交织在旧叶中。再往前有一处凉亭,刚好建在湖中心,成群的锦鲤正轻轻地拨弄着湖水。
最不容忽视的,便是那成片的枫茅草了。
难不成这枫茅草在燕国十分常见么?
草草观看一番,林越便坐在树下的石凳上休息。
“林越,真是跟你享福了。”萧枫白感慨不已。
陈漠远远走来,怀里抱着一堆石头,身后的暗卫们各自搓搓手,脸上挂着激动的笑容,只要王爷摸一下,他们就发财了。
“陈漠,你抱这些石头做什么?”萧枫白好奇道。
陈漠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将兜里的石头放在石桌上,看向林越。
林越立即明白过来了,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目光一凛,毫不客气地说道:“滚。”
萧枫白随即也反应过来,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我说林越,好歹也摸一下,万一真成宝贝了呢?”
暗卫们一听,齐齐点头,就是就是,现在谁不知道,咱们王爷点石成金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