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鸽子在他好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下:“那你现在去找他呀!”
林越提到这个就来气,瞪着方鸽子:“要不是你同景清说我伤重需卧床,我能不起来?”
“那你大可以告诉他实情啊。”方鸽子幽幽道,“去他面前拆穿我。”
林越话一噎,表情讪讪。
“自己享受了这么好的待遇,天天心上人对你嘘寒问暖的,天天就跟嚼了蜜一样,你该知足了。”方鸽子道,“这苦r_ou_计演的这么好,现在没见着人就怪我,你有本事自己站起来啊!”
林越干脆把被子蒙住头,懒得再听方鸽子废话,虽然说他说的都是实话。
半晌,再未听见方鸽子的声音。
林越拉下被子,对上一双漆黑的双眸,里面正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景清。”林越唤道。
江昀上前替他把身上被子拉开,道:“也不怕闷坏?身子可好些了?”
林越下意识地捂着肩头,可怜兮兮道:“还疼,要亲一下。”
江昀伸手在他额间弹了弹,道:“差不多得了啊,我可是纵容你五天了。”
“嗯?什么?”林越故作镇定。
江昀捏了捏他的脸:“你以为就你跟方前辈那点小伎俩能瞒过我?闲来无事,配合你玩玩也不错。”
被戳穿的林越也不尴尬,反而更加开心,握住江昀的手,道:“景清最好了。”
“对了,这几r,i你都忙些什么?”林越问。
江昀敛去笑容,正色道:“江演跑了。”
“跑了?”林越皱眉。
江昀点点头:“人已经不在东海,具体位置尚不得而知。”
“啧,他跑得倒是挺快的。”林越啧了一声。
“明日准备回宫。”江昀道,低头看着林越,“此行,以你的真实身份去。”
“嗯?什么?”林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用我真实身份去?那不得住驿馆了?”
“不用。”江昀道,“继续住国师府。”
“可是不妥吧?”林越道。
江昀斜了他一眼:“你住都住了那么久,现在来说不妥?”
林越干笑几声:“不是,我的意思是太傅不会说什么?”
“有我。”江昀道,“放心。”
林越把脸枕在江昀手上,满足一笑:“那就劳烦陛下了。”
由于江昀是微服私访,是以黄连并不能大张旗鼓的送他,只能稍稍乔装打扮,站在城门口。
“此次多谢陛下了。”黄连对江昀深深鞠了个躬,满脸感激,“若无陛下,臣依旧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待着。”
江昀伸手扶起黄连,道:“不必如此。”
“那些东西臣已经全部清点好,并且选请了最好的镖师押送回京,还请陛下放心。”黄连道。
江昀微微颔首:“如此便好。”
一处荒岛上,穿过重重密林,密林深处有一间小屋,小屋内正传来怒骂声,惊得刚落脚的鸟儿再次飞起,四处逃窜。
“他姚信羊真是厉害!”江演怒极反笑,“竟然把我耍的团团转!”
“表哥息怒。”常风劝道。
“还能怎么息怒!”江演冲他吼道,“两年时间,折了多少j-i,ng力进去,结果就只是他姚信羊的一己私欲!还碰上江昀,这次踢到铁板了,留了一地血你还让我别擦?”
严无矜推了把常风,叹道:“那墓里面那么多金银珠宝,你不也得到了么?也不是空手而归。”
“可是江昀已经开始动手了。”江演红着眼看向严无矜,“他没有再等了。”
严无矜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怕什么?就算现在开战也没关系,咱们又不是没有胜算?你外祖父不还在王城么?我也还在这。”
江演沉默片刻,刚才吼久了嗓音有些沙哑:“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个问题江演已经问过很多次,这次想要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为什么?”严无矜挑了挑眉,“因为闲得慌啊。”
没有意料之外的答案,江演单手撑头,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常风站在屋檐下,与严无矜面面相觑。
严无矜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你有话想对我说?”
常风犹豫了一下,道:“谢谢。”
“就为这个?”严无矜愣了一下,随即笑笑,“没事,反正我闲得慌,都是顺手的。”
“闲得慌?”常风不解。
严无矜道:“是啊,他兄弟二人自小便有嫌隙,我算是个见证吧,闲来无事,一开始便把宝压在江演身上。事情怎么说也得看个结果吧。”
“你就不怕?”常风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