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蹭镳队的普通车队,但那通常是一晃而过,不会特意一直待在某辆马车附近,除非……
丹妮心中一紧,悄悄捉紧了怀里的匕首……
也不知那马车被杂役带到了那儿,只听『驾』的一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与此同时,那一直不前不后跟着她的三匹马也停了下来。
丹妮装作昏睡,趴在马车之上,只听那杂役轻唤了一声:「廖老头!廖老头!」
丹妮摒息不语。
「廖老头!廖老头!」那杂役又唤了两声,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见丹妮半卧在车中没半点反应,再轻推了丹妮几下,转头对另外三名镳师,大声道:「大哥!廖老头看来是中招了!」
那三人非但不上前,反而微退了几步,一粗哑男声回道:「你先试他几下。」
「好的!」那杂役男子随手从地上捡了块石子,手一伸便往丹妮身上抛去,正巧重重打在她的腰眼处。
丹妮为了束住肚子,腰身上缠了不少布条,但猛地被石子打中腰眼,还是疼的她半身几乎麻痺,险些痛叫出来,连忙咬牙强忍。
「廖老头!廖老头!」那杂役不过是个半大小子,平日里笑嘻嘻的,做事也丢三落四,粗心的很,但在这事上可是极为小心谨慎了,虽见丹妮没有反应,还是不放心的又用飞煌石连射了二次,见丹妮确实没反应,这才安下心来,转头对另三名镳师道:「没事!廖老头真昏了!」
那杂役说着便想跳下车来,突觉后心一凉,后心一阵钻心剧痛,还来不及转过身瞧,接着被人一脚狠狠踢中臀部,那杂役顿时站立不定,直滚下车去。
这一刺一踢配合的恰到好处,惊起突变,叫四人错手不及。四人还来不及赶上前包围,便见廖老头三下两下的跳出车外,反手一刀割断了马匹与马车之间的缰绳,轻喝一声,竟骑着那老马跑了。
丹妮心知胯下不过是匹在镇上胡乱买来代步用的劣马,速度远不如镳师们胯下的上等良马,反手在老马屁股上连刺两刀,老马吃痛之下,顿时全力奔跑,没多久便冲出那四人的包围,把四人甩在身后。
「老四!没事吧?」那四名镳师联手抢劫数次,四兄弟之间感情颇深,不及追赶廖老头,老大急忙先下马查看老四的伤势,并示意老二、老三继续追赶廖老头。
「还行!养个几天便没事了。」那杂役略动了动,后心虽被刺了一刀,但刀伤并不深,休养个几天便没事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廖老头骑马逃跑的方向,「大哥,咱们可不能放过廖老头!」
「放心!」老大淡淡道:「倒时一定会给你先出口气。」
廖老头跑的虽快,但他骑的不过是匹半癈老马,平日里行走代步或许可成,但论奔跑急驶,那及得上他们胯下的上等良马,就算一时吃痛跑的快了,也维持不了太久,吃追上廖老头也不过是迟早之事。
本担心廖老头是什幺武功高强的江湖奇人,但瞧他暗算四弟的那一刃一掌,手上没半点真功夫,不过是个行事小心的老人罢了,老大顿时把先前的谨慎之心去了大半,再三确认老四无事之后,这才两人一骑,急急追杀起廖老头了。
056终相见
既使是吉日格拉已经垂垂老矣,再也弯不得弓,骑不得马的年纪,只要一想到当年的事情,还是有一种恨不得把丹妮捉来打屁股的冲动。
云南大理在多年前已成了大元属地之一,本是改封原大理王为大理总管,让段家人继续治理大理,没想到那大理王族不死心,多次叛乱,蒙人素以骑兵见长,云南多山,不利骑兵,又多瘴气,莫说是人了,连他们带来的蒙古战马也病了大半,这仗委实是不好打,要不是丹妮之前硬塞了不少人参片给他,只怕他也和其他兄弟一般病倒在这毒瘴之下。
也因为他是少数没生病的蒙兵,加上平日战场上表现英勇,得以被将军高看一眼,因功升到千夫长后,还安排他和手下几名兄弟追杀大理段氏直至苍山处,勿必把大理段氏王族的男丁尽数杀光,万没想到,这回程路途上竟然会遇上被人追杀的丹妮。
因为吉日格拉等人是轻骑精兵,人数并不多,又潜伏暗行,走的是河道小路,虽瞧见了胖老头被人追杀的情景,但那一行五人却没有瞧见他们。
一开始见到四个大男人追杀一个糟老头子时,吉日格拉还饶有兴趣的瞧着,这糟老头子虽然胖,但这骑术倒是不错,只可惜骑的马匹太差了点,不然早就逃走了,这胖老头似也知道自己所骑之马太差,乾脆拿了匕首刺马臀,逼马匹全速奔跑,此计虽好,但照吉日格拉所看,这胖老头怕是也逃不了多久,以利刃伤马虽然能刺激马匹,但马匹瞬间爆发反而后继无力,气力消减地比未被刺激的马还要来的快,那四人只要略多撑一会,便能追上,而且马匹失血过多之后,连最后一丝逃跑之力都会没了。
那胖老头似乎也发现情况不妙,从怀里取出金银珠子和珍珠、宝石之类的往地上丢,希望能阻止一下奔驰的马匹。圆滚滚的金银珠宝在地上滚动,金银质软,珍珠质脆,不是被马蹄子给踩的粉碎就是直接踩扁了,唯有磨的圆润坚硬的宝石能绊上一绊,为首的马匹错不防的踩踏上,顿时脚上一滑,瞬间被绊倒,重重跌落,后面几匹马虽然及时拉住缰绳,但也不敢再奔驰追赶胖老头,只能远远的吊着。
“好计!”吉日格拉赞道:“咱们平日弄绊马绳,总得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