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对方最后是在周府出现的,他只要守住周府,迟早可以看到那个人。
“去周府。”感觉不到那个“人”的气息,白胡子国师也没有了和下人装和善的心情。
华贵的马车在周府大门前停下的时候,雨已经下了好一段时间了,道路的排水系统做得不够好,积水直接淹没了马蹄上几公分。
守在大门两门的门郎看着瓢泼大雨,正在心中忧虑不知道这雨还会下多久,他们的房中是不是已经被淹了,就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
因为雨势大,他们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那辆马车上标志的图案,认出是哪家的马车。
然后两人心中俱是一惊,两人对了一下眼色,一个趁着马车里面的人因为雨大还没有出来,悄悄地回府禀告主人,一个整理了一下表情迎了上前。
自从大人病后,他们这府门前就门可罗雀,品舒大人在京城时还经常会过来看望大人,品舒大人被调到外城执行任务之后,他们守在门口几个月,除了夫人偶尔请回来的,有神医知名的各种大夫,就无人再登门拜访。
今天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先是本在外城的品舒大人带着两个人过来拜访,现在一向守在皇宫,为皇上办事的国师大人也冒着这样的大雨过来,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另一边,进府禀告的门郎也在周一的房门前,找到了年轻夫人和品舒。
见到淌水过来的门郎,两人不禁皱眉。
“外面出了什么事吗?怎么就这样过来了?”
为了不耽误事,门郎连蓑衣也没有披,走到品舒他们跟前的时候,不敢打湿地板,于是就直接站在了廊下,身上的雨水在重力的作用下落到面,没有过多久,地上就多了一滩水。
“夫人,门外停了国师府上的马车。”
门郎说完,两人正露出惊讶的表情,前面就走来了几个人,其中被围在中间的白胡子老人双脚巡悬空在水面上,比旁边两个撑伞的侍卫还高出了半个头,年轻的夫人没有见过国师,但品舒看到白胡子老人,却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并且脱口而出“国师”。
房间内,捏着符箓往病床上男人嘴里面塞的青年动作一顿,随后又像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一样,继续将已经塞了一半到病人口中的符箓往里面塞。
说来也奇怪,符箓的质地看起来像是防水的纸质,沾染到病人的唾液也不见符箓上绘制符咒的朱砂化开,但等到青年将符箓完全塞到病人的口中,那明黄色的符箓却好像见了阳光的雪水一样,迅速消融在病人的口中,顺着干涸的喉管滑进对方的腹中,又在这个过程中,化为一股细微而柔和的能力,顺着经脉输送到病人的全身,将病人身体内潜伏的黑气驱散了大半。
房门外的声音没有减弱,外来的客人强硬地想要进来看望生病的主人家,却遭到了青年的拦阻。
“……放肆,国师大人好心想要帮周大人看病,品舒大人为何一直阻拦,难不成是不想周大人的病被治好。”
“那里,只是品某刚为周大人请来高人为周大人治疗,此时不方便让人打扰,而且,据我所知,周夫人早已请了多遍国师为周大人看一下,国师一直没有回复,为何现在却不请自到?”
青年的语气中难藏厌恶,但被生活磨了几次,又没有人护着,终究成长了一点,不会直接了然地冲撞身份地位比他高的国师,但是言辞也不算客气。
就差没有直接告诉对方,我怀疑你用心不良,赶紧给我滚蛋了。
“外面有一个老头和两个跟着老头的侍卫,那老头还看了我一眼,可吓人了。”小红薯听到声音,就忍不住变成常人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