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那边到底好了没有。那个人那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而就在他眯着眼睛晃了下,浑浊的脑子不由得j-i,ng神有片刻的恍惚的这时候,身后大约十来人的包抄形式已经形成,手掌和胳膊上已经是血红一片的段鸮一下试图挣扎,但那群恶徒已从后面用一根铁锁直接勒住了他的脖子。
又重重地一下将他整个人拖拽着打倒在了地上。
这一瞬间,看样子逃到这里,已经是体力耗尽的段鸮的后背直接被摩擦出血迹,他腰上的老虎纹身顺着血迹流淌,一条胳膊只能死死地掐住链条不让自己的脖子直接锻炼。
段鸮嘴唇苍白,整张血色全失的脸也是朝着地面被拖拽过来。
与此同时,一步步走出站立在太平府街头,已从黑衣蜘蛛们之后走出来的巴尔图已是脸色冷厉地一脚踢踹向停止反抗的段鸮的头,扯掉他脸上的黑布。
又在用手中还在发烫冒着火星子的燧发枪抵住他的太阳x,ue,并将他的脑袋恶狠狠踩在脚下后,才厉声咬着牙开口道。
“好啊!好!很好——”
“这下算是让我抓到了你!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段鸮,你这个藏得很深的官府叛徒——”
这一句话落下,身后还乱做一团,耳朵底下那只花背青蛛匍匐着爬上整张脸巴尔图已是说的咬牙切齿。
他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杀了这个天杀的官府败类。
但转念一想到码头那边的情况和身后来自于太平府捕快们的围堵,他还是面露狰狞地就命令手下的人迅速带着货物和人撤离,又一边跑一边寻找着暂时躲避的地点。
等在沿街寻找到一个刚好建在此处的茶楼吊顶时,眼见旁边有一个铁锁,上方挂着一个木箱。
顿时恶向胆边生的巴尔图见状直接令手下人将被铁链死死捆住脖子的段鸮作为人质带上去,又从楼顶边缘就直接将他的人吊在了半空中。
“咱们来试试,你这个人质管不管用,好不好,段鸮?”
“……”
这一刻,看样子已被逼到绝境的巴尔图和被打手们拖上来悬挂在这吊顶上方,眼角都是血迹的段鸮无声地对视着。
他们都在等。
等一个时机。
就连此刻已经眼睛里都是血,只能闭着眼睛听着远处声音的段鸮也在咬着牙,用尽他这一生最大的信任和相信去为那一个人等。
“哒——哒——”
远处,像是有马蹄声传来。
【“自由自在啊,说点你开心的就好。”】
“哒——哒——”
【‘段鸮儿。’】
【‘你想了解了解我吗。’】
“哒——哒——”
【“现在是段鸮,但只有你是段鸮,因为段鸮是你,所以不一样。”】
【“是冒着风险,再打草惊蛇一次。”】
【“还是,咱们俩重新想一个更大胆也更有效的办法,找到这扇门和那个圆形烙印后的真相,看来势必要做一个新的计划了。”】
【“段鸮。”】
【“你觉得呢?”】
亥时二刻
伴随着段鸮自己故意弄断那铁锁直接从这么高的地方掉落的动作,顷刻间,巴尔图一伙人也是陷入了震惊。
他们一起朝下看去,却见那个叛徒正掉在底下的吊顶木箱上,却也是就差一步就要直接粉身碎骨了。
也是这时候,段鸮从刚才起一直在等着的一个人终于是在马蹄声中出现了。
“是那……那个人!那个人根本没有死!”
眼看那主城尽头的火光处,一匹黑马,和马上人就这样出现,底下还在试图用段鸮作为人质劫持的黑衣蜘蛛顿时都乱了阵脚。
马上那人抬头看向被直接扔向,掉落那危险无比的木箱底下的段鸮,一下松开缰绳就翻身下来,又身手骇人地直接借力跳上两边民宅房梁,就向着巴尔图他们这个方向赶来。
在过程中,这个绑着头发的绳子再次被一枪击落,鼻梁上一滴汗滑落,只能披散着一头微卷的黑色长发的家伙一拳就恶狠狠折断了其中一个蜘蛛成员的手臂。
又在锁骨胸膛口已是汗水的前提下,夺过那把掉落在地上的遂发枪就对着上方准确地瞄准了两下。
上方脸色一变的巴尔图见势不妙撤开几步试图躲避。
这人趁机就这么从底下一把抓住茶楼吊梁爬了上来。
等冒死爬上段鸮的人已经掉下去的木箱,这个一头卷曲黑发垂在肩头,双眸漆黑,透出一只灰色的的家伙这才浑身都是汗水对着底下段鸮的方向突然喘着气地来了一句。
“喂。”
“有一个名字叫傅玉的人,让你现在在下面等他一下,他马上就下来,数三个数,不要动。”
那踩在还在不断往下坠的木箱子顶上,没有露面的疯子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