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感觉干警察这一行的都比较保守刻板,看你气质也不像。”江南有点惊讶。秦天给她的印象,虽说不至于呆板那一型,也没有多另类张扬,玩乐队的人嘛,性子里多少都有点不羁,发散性强。而秦天看上去沉稳,内敛,有点冷酷,面相上属于做事一板一眼,固执,很有自己主意的那种。
不过刚刚那一句“妾身”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我也不是一直都是干交警这一行的,才上任没两天呢。”秦天笑笑,没再就着这个话题细说。
江南却好像很有兴趣,吃了口菜,又抬起头说,“我也是搞音乐的,不过我主要是编曲那块儿。半个同行啊。”
秦天有点吃惊。
“看来我的气质也不太着调。”江南大咧咧一笑,“你还打算继续玩乐队吗?”
秦天摇了摇头,“队也不是那么好组的,我一个人也玩不起来,自个儿在家闲着无聊随便爽两把就不错了。”
“你主要担哪块?架子鼓?还是键盘?”dw最出名的就是架子鼓,这个江南还是了解的。
“不一定,一般是键盘。”秦天说,“鼓手缺席的时候就凑个数。”
“挺全才的。”江南喝了口米浆,放下杯子说,“我认识几个玩乐队的朋友,就在大学城那边,休息日的时候几乎天天凑一块。你要是有意向,我可以带你去看看,都挺热情的,技术也不错。前段时间弹琴的那个有事退出了,正缺个键盘,你去一定列队欢迎。”
“大学生?我过去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玩音乐就讲求一个臭味相投,其他的没人在意。”江南说,“就一个小点的还上大四,另外几个都跟咱俩差不多年纪,就在大学城那边租个了长期的场地,有时间就过去练练。现在天冷还不怎么出门,毕竟天寒地冻的,往外掏手都困难,等过段时间天暖了,他们就喜欢随意找个路边儿一蹲,跟卖艺乞讨似得,也挺有意思的。”
“那水平应该不差了。”秦天有点心动,想象了一下自己跟着一群人在路边举行丐帮大会似得群魔乱舞,没忍住乐出了声。
要说秦天会考来这里,就是因为老爸一直反对他玩乐队。老爸弹钢琴,还挺有名气的,所以打小就把他当接班人培养,秦天没有像大多孩子似得抵触家长安排和期许,是真喜欢弹琴,弹的也不错,一直是众人眼中的钢琴天才。
估计是小时候缺了叛逆期这个重要的过程,十八岁成年之后,秦天就跟几个朋友组了个乐队,一去无回的奔上了放飞自我的道路。琴还弹着,只不过从钢琴换成了合成器。
老爸是个追究高雅的人,在老爸眼里,除了贝多芬肖邦,其他的都不能叫正经音乐,摇滚电子音?那是个啥?艺术分歧的产生造就了最终不可调和的矛盾,几乎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老爸毕竟是个搞艺术的斯文人,动手的时候很少,一出手就是狠的,秦天的鼓都给砸坏了好几套。秦天不怕老爸砸,反正买乐器的钱都是从老爸卡上划得,老爸都不心疼,他疼个屁。但老爸骂起人来,含沙s,he影夹枪带木奉的功力是秦天最不能忍受的,毕业之后就假装妥协安分了两年,只私底下偷摸的跟朋友玩一玩,其他时间奋起读书,总算考了个北方的公务员,彻底放飞了自己。
所以,嘴上跟江南说自己没有深入的打算,只不过刚来还没摸上道儿罢了。江南提出牵头,秦天面上镇定,心里还挺惊喜。
把江南送到工作室门口之后,秦天跟出租车司机报了小区的地址,在小区前面那条商业街下了车。
第 9 章
小区这一片儿其实建设的挺繁华,撇去中间矗立的那座破旧的筒子楼,跟市中心有的一拼,还有个很大的商场。秦天准备回家之前先去商场买几件厚实的衣服。
反正都出来了,顺路把要丢的脸一次丢完,省的再要出门还得经历一次尴尬艰难的心理路程。
商场的前面就是那座坚强矗立的筒子楼,秦天经过的时候还留意了两眼,想起了那个很有意思的开锁匠,神经质的傻乐了一阵。
江北低着头慢吞吞的收,下课铃已经打了有一会儿了,教室里除了两个值日的女生在一边抱怨一边扫地,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一成不变的,每次放学,江北都会故意晚走,尽量保证学校里那几个小霸王都离开学校之后,再悄悄的出校门绕路走。
但他的运气一向跟黑子的形象有一拼,差到人神共愤,隔三差五总能偶遇在大街上闲逛仿佛无家可归的小霸王们。
今天也没能避免,才拐到商场旁边那条街上,迎面就听见有人吹了声口哨。
吹得这么好,怎么不去参加口技秀,真是埋没了人才。
江北没有抬头也从那熟悉的口哨声里认出了前面的人。
从笑声里大致可以判断出人数。
一、二、三······人数在五个以上。
哎,如果十二生肖里有狼这一属性,前面这一群一定都是属狼的,恃强凌弱,成群结队从不落单是这群人最大的特点。
江北顿了顿,没有调头跑。十年如一日的挨揍经验告诉他,迎难而上,逆来顺受方能留一个全尸,越是逃跑,挣扎,狼崽子们越是兴奋,揍的越狠。
昨天旷课没有给狼崽子们施展拳脚的机会,身体状况还算恢复的不错,挨几下应该不至于散架。
江北把拳头藏在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