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带了些哄陈桐时的柔软。
他收起撑开的五指虚握成拳,手背上的小伤口显得狰狞了一点,拧眉思考片刻后,抽出车钥匙开门下车。
三个人往店里走,陈桐靠着她困得睁不开眼,进到店里,她轻声说:“请稍等。”
他坐在一处相对整洁的长桌边,孟皎皎带着陈桐去楼上安顿好,约莫两三分钟,下来时手里提着个药箱。
药箱打开放在桌上,她后知后觉地有些局促:“封先生你自己来,还是我帮忙?”
他不说话,将两只手掌心朝下摊放于桌面,她呼了口气,瑟缩的身子渐渐放松,拉开桌子对面的椅子面对着他坐下,左手拿着酒精瓶,右手捏着棉签给伤口消毒。
“有点疼,忍一下。”
她低着头,注意力放在他的手背上,从他的角度看,她卷翘的睫毛一上一下地扑闪,中间小巧的鼻子莹润秀气,再往下,红润的樱桃小唇抿着,没扎牢的几根头发垂下,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手,见他一直不作声,以为他是疼得说不出话来,红唇微微嘟起,往他的手面上吹了口凉凉的气。
封霖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余光留意到这一幕的孟姣姣捏着棉签的手一颤,刚好在处理的是一道破皮较深的伤口,没留神按重了一点,他微不可察地蹙眉,她猛地直了身子,整个人离他远了不少,面上隐隐的失措:“汗水味太重没来得及洗,熏到你了很抱歉。”
忙完晚饭高峰期后,她有去冲过一次澡洗去一身油烟汗水味,晚上卖些凉粥亮面不用开火。
她自己是闻不出味道,但封霖不一样,他是富家子弟,即便是丁点异味都受不了的吧。
她把药水和面前交给他,躲避他的眼神,有些难堪:“要不你自己来吧。”
他锋利的剑眉拧得紧了些,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他冷着脸沉声吩咐:“继续。”
无法,人家毕竟是为了帮她才受的伤,往他的方向稍稍挪了挪椅子,比起刚才,距离远了不少,她的手臂几乎伸直,将将够棉签碰到他的手。
孟皎皎加快了上药的速度,两只手清理完,轮到他的小臂,犹豫了几秒,身子一点点地前倾,见他没有表现出厌恶的情绪才放下心来,快速地上药。
凌晨一点多,马路上偶有一辆汽车飞驰而过,一地狼藉中,她小心翼翼地给他涂药水,指尖还是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他,急忙出声道歉:“对不起。”
想了想,又郑重地补充:“谢谢你啊。”
嘴唇无声细微地开合,离得近,封霖终于看清她的口型。
万籁俱静,他沉沉的嗓音忽喊:“孟皎皎。”
陈述的口吻,上药的棉签停顿一刹,眉眼低垂,她抿了下嘴唇,轻不可闻地应声。
为什么 他的白月光(dearfai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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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他的白月光(dearfairy)|
午饭时间,食堂人满为患,因为李楠拉肚子,他们到食堂晚了点,打好饭转头一看,哪里还有空位。
李楠有点懊悔要封霖等他,一手举着餐盘摸后脑勺:“只能拼桌了。”
他无声地点头,两个人站在原地巡视张望,李楠指着一个方向惊喜地哎了声,话到一半又生生咽回去,表情嫌恶。
封霖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穿着宽大夏季校服的一个女生单独坐一桌,脑袋快埋进餐盘里,很难一眼看清脸,拿着不锈钢的勺子默默地吃饭,食堂人声鼎沸,那一处却相对安静,有跟他们一样晚到食堂的学生端着餐盘在找空位,但经过她那桌都自动无视她的存在。
见他视线一直盯着那边,李楠碰了碰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跟他说:“咱们再找找,那个人是孟皎皎。”
他知道那个人是孟皎皎。
“我饿了。”
他不咸不淡地陈述一个事实,然后往那一桌一人走去,李楠苦着一张脸无奈地跟上。
隔得不远,没十多步就走到她旁边,封霖指着她正对面的空位:“这里有人吗?”
握着餐具的手停顿,愣怔了一下,四周一边吃饭一面聊天的学生不约而同地望过来,见到是他后又收回视线,跟同桌的人交头接耳。
孟皎皎没抬脸,轻轻地摇头。
封霖在她正对面坐下,拿起筷子神色如常地用餐,紧跟其后的李楠坐在封霖的旁边,孟皎皎的斜对角,在不得不将就的条件下离得尽量远,愁眉苦脸,最爱啃的大鸡腿都没了味。
两个人的餐盘竖排放着,近得只容得下一根手指的距离,对比他这边的两荤一素,她盘子里的土豆丁素得过份。
难怪瘦得跟小鸡仔似的。
一旁的李楠往常聊起孟皎皎的八卦叽叽喳喳不得消停,真到了本人面前却安静得跟哑巴一样,时不时斜过来一眼提醒封霖吃快点,后者依旧不急不慢,食不言的人难得开口:“你眼睛抽筋了?”
李楠彻底老实了。
一桌三人谁也不说话,各自吃自己的,她舀起一粒土豆丁送进嘴里无声地咀嚼,用餐时的孟皎皎尤其安静。
周围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