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来的消息。
匆匆从婚纱店里离开,匆匆来到市里医院。
医院人声鼎沸,她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一片空白,六神无主。
“让一让,别挡在这里。”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撞了趔趄,白姚穿着高跟鞋,根本来不及站稳,眼见就要往地面跌倒,这时,横出一只有力的手臂,不仅避免了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尴尬事,还把她稳稳的拉到一旁。
“安娜?”
白姚惊魂未定,刚站稳就蓦然听到有人这样叫她的英文名,下意识抬头,看着对方不确定道:“菲利普?”
“真是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五官如雕塑般深邃的西方面孔,菲利普笑意迎人的看着她。
看来是没叫错名字,白姚暗自松口气,菲利普是以前在法国舞团的同事,自从来了纽约的舞团就没再见过,说起来也有两三年了。
6个月后。
“你疯了吗?”白曳声不敢相信白姚竟做出这样的决定,“柏亭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昏迷了两个多月终于醒了,现在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自己失聪的结果情绪低落也是正常的,你现在要离开他……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我兄弟?”
两人在医院一楼大堂电梯旁的角落里小声争吵了起来,白姚咬紧牙关,纠结的摇摇头:“我也不想这样,真的是没办法,从柏亭昏迷到现在我也一直在照顾他……”
白曳声没好气打断她的话,直言道:“那就有情有义照顾到痊愈为止!”
白姚一听,显得有些生气,瞪圆了眼睛望着自己堂哥说:“那我的事业就不用管了?!难道要葬送了我的舞蹈生涯才算有情有义吗?!你要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曳声哥!我才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你怎么能胳膊往外拐……”
白曳声冷冷的说道:“我帮理不帮亲,你这样做太现实了。”随即冷静下来叹口气,又道:“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你的想法,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要去法国发展事业我没话可说,只是……别现在跟柏亭说,他现在不能再受刺激。”
白姚看着他静默两秒道:“法国那边我可以推迟一两周过去……”
白曳声:“所以你们的关系也到此为止?”
“去了法国舞团我就是首席,时间也能自由安排,每月两次我可以飞回来……” 白姚也不想就这样结束一段感情,她也十分痛快,舞蹈就如她生命一样,能当上首席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
白曳声轻嘲道:“异地恋……还两个月才能见面,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谁都懂的道理。
白姚不再说话,脸色有些不好看。
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白曳声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进了电梯,“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到时候后悔。”
……
利用一年的时间进行强度康复训练,其中的艰辛只有本人知道,结果总算不负有心人。
他从瘸子康复到只要慢走就能和正常人一样,再也不用依赖轮椅或拐杖,只是可惜了听力……只恢复了两成,意味着他需要助听器来维持生活。
有些人能陪你同甘却不能共苦,人各有志。
简柏亭明白,所以白姚选择去法国他一点都不惊讶。
有缘无分。
两个月后。
“确定东西都全部收拾好了?别漏了哪一件……”老太太在家里吩咐着佣人收拾行李。
“奶奶,哥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你这一指挥简直要把整个屋子的东西都装进去,一两个箱子就搞定的事儿,在您这儿就变成逃难一样。”简柏言瘫坐在沙发一侧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说道。
自从简柏亭出院之后就被老太太强行命令住在这里,纽约的公寓只定时派人去打扫,工作室更是直接暂停营业。
“你以为我想啊……要是我也能跟着去,我就不用收拾这些东西了,就是不能跟在你哥身边所以才不放心!”老太太没好气说道。
“有我陪着我哥回中国,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简柏言觉得长辈都是这样爱瞎操心,他哥又不是小孩子了。
“哼……指不定谁照顾谁呢!有你陪着我才担心,整日吊儿郎当沾花惹草的,你哥本来是稳重的,万一被你这小崽子带歪了。我、我就……打断你狗腿。”老太太想到上周威力狂吠,打开屋门,台阶上居然放着一个装着婴儿的篮子,顿时就要把她心脏病给吓出来。
这小崽子尽干出些fēng_liú之事,要不是她拦着……估计早被他爸给打瘸了。
“奶奶,你就放心吧。中国比美国还要安全呢,而且曳声已经提前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