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守殷还是认怂了,他高举双手作投降状,这个话题算是翻篇了。
在房间里休息的文亦晨自然不知道这段小插曲,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醒来已经临近傍晚。刚整理好仪容,秦征就打来电话,告诉她准备外出吃饭。
她匆匆赶到楼下,秦征已经在大堂等候。没有看见翁婕的踪影,她下意识张望,他主动解惑:“大伙已经出发,只留下我给你当车夫。”
文亦晨连连摆手:“我哪有胆量让您做我的车夫。”
秦征转头打量着她,三两秒后,他问:“拿到驾照了没?”
文亦晨回答:“拿到了。”
“你开吧。”说着,秦征就把钥匙塞到她手里,“陪两个小鬼闹了一下午,歇歇也好。”
“不……不是吧?”文亦晨大惊失色,“我很少开车的!”
秦征挑眉:“谁刚才说没有胆量让我做车夫的?”
文亦晨被噎着,无力再挣扎。
今天秦征开的是一台九成新的奥迪,文亦晨站在车前,步子不怎么迈得开。上车之前,她试探着问:“那个……能不能换一台车?”
“想开什么车?”秦征的行动不如他的语气那么有商有量,他替文亦晨打开车门,悠悠然地问,“玛莎拉蒂还是劳斯莱斯?”
文亦晨听听就觉得腿软,她皱着脸:“有没有快淘汰的车,又或者……低调一点的?”
秦征半拉半推将人塞到驾驶座:“这台已经够低调了。”
脑子里满当当地装着“赔不起”三个字,文亦晨精神紧绷,一路都开得很小心。
坐在副驾的秦征瞟向窗外,又一台笨重的货车超车而去时,他终于忍不住:“踩踩油门。”
文亦晨用力攥着方向盘,一口回绝:“不行!”
秦征说:“没事的。”
文亦晨咬着牙:“不要!”
秦征哄她:“踩嘛。”
文亦晨声嘶力竭:“不可能!”
秦征不禁发笑:“放松点,有我在。”
听后,文亦晨更加不好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拿什么来赔!”
秦征却心情大好:“说得也是。你先是坏了我的名声,假若再蹭了我的车伤了我的人,这笔账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算。”
文亦晨的脸色变了又变,直至抵达用餐的酒店,仍未完全恢复。
苏守殷目光暧昧地在他们之间穿梭,接收到秦征的警告信号,他才有所收敛,将菜谱推至文亦晨手边:“文老师,看看想吃什么。”
“这家的官燕做得不错,先来两盅给你定定惊。”秦征率先替她做了决定。
苏守殷笑道:“难怪这么晚才到,原来是干了些让人家受惊的坏事。”
听说他话中的深意,文亦晨感到尴尬,她不好开口,只能等着秦征说明真相。然而秦征也没说什么,他拿起手机,充满暗示地扫了苏守殷一眼,话却是对他身旁的人讲的:“嫂子,你要不要?”
苏守殷连忙说:“老婆,你也吃点,养颜的!”
有了孩子们活跃气氛,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吃过饭后甜品,两位女士结伴上卫生间。李安安教养颇佳,丝毫没有豪门媳妇的傲慢与骄横,对于丈夫的言行,她温声解释:“我老公没有恶意的,他跟阿征很熟,经常这样调侃来调侃去,老不正经的,你不要介意。”
文亦晨微笑:“没事,苏总可能误会了我跟秦先生的关系吧。”
李安安别有深意地弯起唇角,语带双关:“也许吧。”
文亦晨没有深究,也没有空闲深究,翁婕吃饱喝足就缠着她去沙滩看星星。
秦征对这丫头有求必应,将人领回酒店,他真找来一顶可爱的帐篷。翁婕高兴地向苏恪炫耀,苏恪马上跑去找他的万能爸爸,万能爸爸不敢怠慢,不多时也找来另一顶帐篷。
今晚天色晴朗,挂在无垠夜幕上的星星,此际正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
翁婕跟苏恪玩得很疯,说的明明是数星星,结果却从沙滩的一端跑到另一端,来来回回,乐此不疲。两个孩子精力充沛,文亦晨却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追了几个回合,她已经累得直喘气。
从沙滩回来,翁婕脏得像只小花猫,连头发里都藏着沙粒。她被文亦晨领去洗澡,小姑娘爱干净,倒是配合得很,换上美美的小睡裙,就乖巧地窝到床上。
将翁婕安顿好,文亦晨才走进浴室。她一边脱下半湿的衣服,一边乐观地以为翁婕想必倦透,没准自个儿玩着玩着就入睡了。
然而事实却与她的猜想大相径庭,当她洗完澡出去,翁婕不但没有躺下,还抱着膝盖默默地掉着眼泪。
文亦晨有点慌,她连忙过去安抚询问,确定翁婕并非因身体不适而哭泣,才稍微松了口气。
身处陌生的环境,内心敏感的小女孩特别容易缺乏安全感。文亦晨耐心地哄了又哄,她才抽抽嗒嗒地说着自己想家想妈妈也想爸爸。
这样的答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