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靖安侯夫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对戚远侯老夫人和刘氏的感官又差上了几分。
尽管徐明菲坐在旁边没有插话,但对徐大太太的话却也是十分赞同的。
说白了,自从魏玄认祖归宗之后,戚远侯老夫人对侯府中的掌控力便日渐薄弱。
眼瞧着没办法故技重施把魏玄从侯府中弄走,她干脆就念头一转,想给魏玄弄个空有名头却对他丝毫没有帮助的媳妇。
到时候她再给自己的亲孙子魏宁结一门贵亲,岂不美哉?
戚远侯老夫人的这种手段,其实在京城大户人家当中并不罕见,只看各自做得明显不明显罢了。
如今这余芷蓉头上可是挂着“贵人”这个名头的,若是真的与戚远侯府结了亲,虽说两家人的地位存在着一些差异,但外人从表面上看,确实算不得太离谱。
若非如此,某些人怎么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在戚远侯夫人喜爱的牡丹花中做手脚,还特意弄出那么多的“巧合”来?
这一切作为,不过就是为了给某些人的小心思披上一层遮羞布,让人见了觉得顺理成章罢了。
只可惜……
徐明菲低下头,想到戚远侯夫人若是知道计划失败可能会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不禁微微往上一翘。
“对了,前两天京中发生了一件趣事,你可知道是什么?”靖安侯夫人话题一转,面带异色地看着徐大太太道。
徐大太太眉头一挑,低声道:“这京城里的趣事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
“京城中的趣事事多,可我要说的这一件却有些不同。”靖安侯夫人顿了一下,轻声道,“定国公府的太夫人准备在族中过继一个嗣子。”
“过继嗣子?”徐大太太闻言顿时一惊。
坐在旁边的徐明菲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由心中一动,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刚来京城的时候她就曾经听徐大太太提起过,如今定国公的太夫人就是已经成为了晋宁郡王妃的汪如玉的亲生母亲。
只是……
徐大太太顿了顿,带着几分诧异地道:“我记得定国公府子嗣繁盛,光是定国公就有五个嫡子……”
这么多的嫡出血脉,用得着还跟绝嗣了一样还要在族中过继吗?
“谁说不是呢!可谁让那些子嗣,除了已经嫁人生子的汪如玉之外,跟定国公太夫人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呢!”靖安侯夫人掩嘴一笑,好似得知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家侯爷正好在定国公府做客,亲眼看到定国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都绿了。”
“真是……”徐大太太抽了抽眼角,看了一眼靖安侯夫人,笃定道,“老定国公去世这么多年,定国公太夫人都没说过要过继嗣子,如今突然这么来一下……若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她的好女儿晋宁郡王妃出的主意。”
“你呀,还是这么料事如神!”靖安侯夫人轻哼一声,佯作不快地抱怨道,“真是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