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丽嬷嬷和络腮胡子男人惊讶的是,徐明菲为他们少爷施针之后,他们少爷面上痛苦的表情明显有所减少,喘气的声音也渐渐的小了起来。
徐明菲无暇顾及丽嬷嬷和络腮胡子男人那充满了惊喜的表情,依旧从容不迫在床上之人身上扎针、取针、再扎针,如此反复三次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待到最后一次取针的时候,床上之人终于安静了下来,之前面上那种痛苦的神情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终于轻松下来的神情。
“暂时没事了。”徐明菲将银针重新放回针包,伸手轻轻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多谢徐小姐,多谢徐小姐!”络腮胡子男人一脸激动地看着徐明菲,搓了搓自己的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不用客气。”徐明菲对着络腮胡子男人微微一笑,轻声道,“你家少爷要睡一会儿,等他醒了之后再吃一粒你们的药。我刚才扎的针只是暂时的缓解了他的情况,你们还是得找个大夫来开一副治疗风寒的药才行。”
“是是是。”络腮胡子男人连连点头,“我这就让人去前面请大夫回来!”
“还有……”徐明菲转头,看着丽嬷嬷道,“虽说现在这个天气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冷,但是你家少爷盖的被子也太厚了点,给他稍微换一床薄点的被子,他应该会舒服一些的。”
“之前是看到少爷说冷,我们这才特意加了被子的。”丽嬷嬷见徐明菲这么快就缓解了自家少爷的痛楚,先前对徐明菲生出的轻视之心都收了起来,看着床上之人那被浸湿了的衣领,觉得是自己照顾不周才变成这样的,不由显得颇为自责。
“没事,以后注意一点儿就好了。”徐明菲缓缓道。
通过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及络腮胡子男人和丽嬷嬷对待床上之人的态度,徐明菲面上不显,心里却越发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觉得床上之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因此也就只是施针缓解了对方的痛楚而已,并没有出手开药方。
正如络腮胡子男人所说的一样,床上之人的身体的确很虚弱,通过脉象来看,对方应该是从娘胎里带出的弱症,加上小时候可能受了什么苦,使得本来就弱的身体变得更弱了,所以稍微染上了一点儿风寒,这病就变得来势汹汹。
如果今天她不出手的话,床上之人的情况还真的有些危险。
“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徐大太太见徐明菲这边已经弄完了,便开口道。
床上的人虽说在徐明菲施针完毕之后已经昏睡过去了,但他的衣服被褥已经被汗水浸湿,需要立刻处理,因此络腮胡子男人也没有多留,再次对着徐大太太和徐明菲千恩万谢一番,然后亲自送她们去了旁边的院子。
徐二老爷和徐三老爷一直都等在旁边院子的门口的,见到徐大太太和徐明菲终于回来了,纷纷迎了上来。
“进去再说。”徐大太太对着徐二老爷和徐三老爷挥了挥手,带着徐明菲甩先进了院子。
范氏早已将众人的房屋安排好,也让跟着来的丫鬟婆子去了客栈的厨房准备晚膳,看到徐大太太进了屋,便主动为对方泡了一杯从家里带来的茶叶。
“大嫂,那边生病的人怎么样了?”徐二老爷出声问道。
“没什么大碍,明菲去扎了几针之后就缓了下来,晚点大夫来了,在开一副药,休息一下估计就没事儿了。”徐大太太一脸淡定的道。
“没事儿就好。”徐三老爷不疑有他,听了徐大太太的解释便将这件事情给放到了一边。
在他看来隔壁院中生病的人,不过就是一次小小的偶遇而已,以后多半不会再见面,用不着太过关注。
而徐二老爷则和徐三老爷的态度相反,听了徐大太太的话之后,他神情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三弟,赶了一天的路,也不知道马车那边有没有出问题,趁着这会儿休息,你带人过去看看,免得明天上路出状况。”徐大太太不等徐二老爷开口,便对着徐三老爷吩咐道。
“是。”徐三老爷深觉有理,也不多耽搁,转身就往停放马车那边赶去。
待徐三老爷走后,徐大太太冲着身板的刘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刘嬷嬷会意的微微颔首,很快便将屋中伺候的其他下人给带了出去。
“大嫂,我觉得隔壁院子住着的人有些不对劲儿。”等屋中只剩下自己人之后,徐二老爷便忍不住开口道。
徐大太太轻轻的吹了一口茶杯上飘散的热气,漫不经心的道:“有什么不对劲儿?”
“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隔壁院子的下人全都是精壮的男人,个个步履轻盈,都像是有功夫的人。”徐二老爷沉声道。
徐二老爷虽然有些贪花好色,但好歹也是徐大老爷的嫡亲弟弟,这么多年来在徐大老爷的照拂下,也没少跟一些达官贵人打交道,要说眼力的话,还是有那么几分的。
“你就只看到了这些?”徐大太太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一边,抬头看向了徐二老爷。
徐二老爷点点头,看了徐大太太一眼,试探性的问道:“难道还有别的?”
“那个最开始出来和我们说的男人,他的腰带你注意到没有?”徐大太太轻声道。
“腰带?”徐二老爷懵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哪里会注意到腰带这种东西?
范氏微微思索了一下,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