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苏穆煜问。
“没事,你继续走!”连鸣再次挥挥手。
苏穆煜疑惑,但还是转身往前走去。
片刻,身后再次传来一连鸣的呼声。
“阿煜!回头!”
苏穆煜不得不再次停下,转过身来。
连鸣依然在那里,微笑地看着他。
“继续走。”连鸣说。
苏穆煜有些炸毛,忍了忍再次听从他的话,继续走。
果然,不出十分钟,连鸣再次大声喊道:“阿煜!回头!”
“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穆煜忍无可忍,转过身大吼道。
连鸣一弯眼睛,说:“现在知道了?无论你走多远,无论你什么时候走,走去哪里。”
“我都在你身后。”
“阿煜,我一直在你身后。”
苏穆煜一怔,忽地眼眶有些热。他想起下午那个不安的问题,想起那个令他恐慌的梦境。
想起曾有人道——我听见一个人说他不苦。
但最令人动容的是,那人说——
你且走,我就在你身后。
第70章 玫瑰头颅
——你听说了没!今年芙蓉城秋拍会时杠上的连少和苏老板,他俩,他俩!
——他俩怎么了?又起冲突了?!
——我去,他俩好上了!
——什么?!!
愈近除夕,随着圈内人拜年活动的热络,苏穆煜作为赏玩大拿,苏宅自然门庭若市。
前来登门拜访,邀约掌眼的人越来越多,连鸣与苏穆煜同居的事儿便也藏不住了。
同行之间,朋友圈中集体哗然,议论的声音从细细碎碎如涓流到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关于苏连二人的好事,马三爷是知道的。他作为有名的掮客,人脉广,不少人知道他与连鸣交好,自然会遇上找他八卦此事的人。
马三叼着牙签,一手揽了个小男孩儿,耸肩道:“别人两口子过日子,管你们什么事儿。俩男的怎么了?这都什么时代了。”
“比起八卦谁追谁,谁祸祸谁,你们还不如担心一下未来圈儿里的形势。”
“什么?问我这话什么意思啊?”马三翘着嘴角,神秘兮兮地招招手,“你且附耳过来,马三爷告诉你——”
“论财力有几个比得过连少?论眼见有几个敢于苏老板齐名?他俩都是古玩迷,好东西迟早被他们收刮干净!”
八卦者咂摸几圈儿,冷汗就下来了。这以后可还怎么玩儿,苏连二人珠联璧合,天生一对儿。现在只剩他俩玩别人了!
真是完蛋!
“圈儿里这样传的?”苏穆煜坐在沙发上喝牛n_ai,红润的唇边挂了滴n_ai渍,红白相衬,煞是好看。
连鸣毫不客气地俯下身,用舌尖把阿煜唇边的牛n_ai舔干净:“都是闲的,管他们做什么。”
“哎哎哎!我c,ao——”坐在他俩对面的马三双手捂住脸,中指和无名指却分开露出眼睛来,“连乖乖!苏美人!这里还有未成年!看多了少儿不宜长j-i眼!能不能有点自觉?大型屠狗现场?合着你俩遛我玩儿呢?”
“你要觉得你是狗,我们有什么办法。”连鸣撇他一眼,特淡定地把苏穆煜抱在怀里。
苏老板笑眯眯地问:“三爷,上次说好的北宋钧窑玫瑰红釉鼓式洗,黄了?”
刚还在矫情的马三立刻眼神游走起来,他微咳一声,想要点烟。连鸣凌厉的眼神扫过来,马三爷吓得一抖。嘁,有男友无兄弟。
“没黄没黄,既然是苏老板交代的事儿,肯定得好好办。再怎么说,我和连少都是开裆裤拜把子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马曰,既然兄弟相称,必定……”
“哎,你等等。马曰是啥玩意儿?”
苏穆煜疑惑打断马三的即兴演讲。
“哦,就是我说的。”马三一脸入定,正儿八经扯淡。
苏穆煜:……
“给你一秒准备时间,重点。”
“别啊,不带这样的。国王演讲还要扯点西皮呢,我咋就不能发挥发挥了?!”
连鸣笑:“你再说?”
马三正襟危坐:“钧窑的好东西现在本来就少见,苏老板要的玫瑰红釉鼓式洗又是尖货。当时受理学影响,在瓷器上都追求造型与纹理的对称。轰动一时的好东西嘛,毕竟器型以碗盘为多,笔洗最出色也较少。我问了南方好几个大公司,都没纳入过。北方倒是打听到好几个,但要么是窑变、海棠红、天蓝、朱砂,玫瑰红的我还没打听到。”
苏穆煜喝完牛n_ai,照例把空盒子往连鸣手中塞。后者伸脚勾过垃圾桶,往里面一扔。
三爷啧啧称奇:“有朝一日能亲眼见着连少伺候别人,此生无憾了。”
“那你赶紧去死一死。”连鸣说,“墓志铭都给你想好了。”
“啥?”马三貌似还很感兴趣。
“战马关公身上纹,傻逼都是社会人。”连鸣挥挥手,很豪迈,“友赠马三傻!”
“我c,ao,连鸣你可以!老子要跟你恩断义绝,什么兄弟情,什么三结义!还做什么来世夫妻!”
马三不要脸的时候,老天都得吓呆。
连鸣c,ao起桌上的烟灰缸要收拾他:“谁他妈跟你来世夫妻!拆迁队,咬他!”
狗崽顿时膨胀,睁着二五眼,淌着哈喇子要来一次替主消愁!一人一狗,一唱一和,还真他妈像亲生的。
苏穆煜被他们吵得脑仁儿疼,刚刚说到哪儿了?玩个蛋啊!
“闭嘴!”
苏老板一拍桌子,作为此时屋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