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诺尔警告对方,“现在是二对一,我们都有武器。”
伊恩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他们紧盯着可疑的陌生人,直到他从草丛中站起来。
这是个年轻人,穿着义体常穿的白色长袍,但是为了方便行动,他把过长的下摆撕去一部分。这随意又
奇特的装束让诺尔和伊恩产生了几分疑惑,认为他和这里的人有些不同,行动也充满攻击性。敌意本身
就违反了守护者的善意规则,他的身上没有屏障服保护,应该立刻被抽离思维等待处罚。伊恩对规则了
解得并不深入,或许是因为他和诺尔不在守护者的搜索范围,因此对方的袭击没有具体对象而躲过了警
告。
面对武器威胁,这个家伙还想再找机会进攻。
“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他极其紧张地问,“你们和那些黑脑袋的家伙不太一样。”
“黑脑袋的家伙?”诺尔说,“你是指嗅探者?我们确实不是。你在躲他们,你就是那个非法侵入者?
”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那些黑脑袋在追我,如果你们是一伙的,我只能先杀了你们。”
“你打算用什么杀我们?那些掉在地上的粉末吗?”
年轻人望着地上那堆匕首的粉末,沉默了好一阵,最后说:“当然不是,我有别的办法。”
“我有点喜欢这家伙。”诺尔说。
“因为他和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吗?”伊恩问。
他们同时想起那些初遇时光,会心一笑。所有的对抗、冲突、怀疑和不信任,最终都成了深厚的、至死
不渝的感情。
“实际上,我们也在躲嗅探者,就是你说的那些黑脑袋的家伙。”诺尔告诉年轻人。
“嗅探者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如果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当然应该知道。如果不是,你又从哪来?另一个世界?”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