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弄这么大做什么?
转着手中的叉子,夜千筱用手指将叉子耍的飞快,漫不经心地吃着蛋糕,然后跟赫连长葑“请教”着有关狙击方面的疑惑。
她需要搞懂的东西,还真的不少。
单凭枪法,她足以跟赫连长葑对抗,但成为狙击手,她还有着许多的疑惑。
自己抓瞎,是不可能有长进的,她需要从经验丰富的人那里得知些东西。
很显然,赫连长葑就很“经验丰富”。
一个真正的狙击手,是不可能被部队训练出来的,而是应该在实战中磨练出来的。
她知道,自己的心理素质,在彭雅她们看来,或许已经到逆天程度了。可跟她曾经接触的那些人相比,也就是同一个档次的,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同理。
彭雅或许是个合格的狙击手,可跟赫连长葑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所以,赫连长葑能够告诉她一些东西,且那些是无法从彭雅那里学到的。
事实上,赫连长葑真的告诉她很多东西。
两人从战术学、弹道学到弹药技术以及仪器设备,从实战的灵活运用到哪种场合用怎样的设备。
夜千筱并非完全不懂,可聊下来,却能从赫连长葑那里学到很多东西。
不知不觉间,便聊到了八点。
天色彻底暗下来。
夜千筱觉得头有些晕乎。
后知后觉的,夜千筱发现了异常,不由得拧着眉,朝赫连长葑问道,“你放的什么酒?”
看着她翻红的脸色,赫连长葑才反应过来,老实地回答,“烧酒。”
烧酒……
真舍得!
蹙眉,夜千筱抬手揉着额心,半响,无力的问道,“多少度?”
“65。”赫连长葑眼皮子跳了跳。
“你放了多少?”
“半瓶。”
“……”
艹!
夜千筱脸色顿时黑了。
站起身,却赫然发觉,自己头重脚轻的,险些重心不稳。
后劲真大!
单手撑在石桌上,夜千筱稳住身形,只觉得脑袋阵阵晕乎,恼火道,“林班长怎么没弄死你!”
他根本就不知道。
赫连长葑在心里替她补充着。
烧酒是林班长给的,赫连长葑随手就倒了进去,平时在菜里放酒也差不远,直到后来才听人透露,这烧酒度数达到65。
他便事先给夜千筱提了个醒。
没想——
夜千筱的酒量,是真的差。
“我陪你去散散步。”
站起来,赫连长葑往夜千筱方向走了两步,伸手扶助她的手臂。
“不用。”
酒的后劲上来了,夜千筱狠狠皱眉,想甩开他
筱狠狠皱眉,想甩开他的手,可一点儿力道都使不上来。
赫连长葑耐心的问,“那你想去哪儿?”
“操场。”
夜千筱揉着额心。
仔细地盯着夜千筱,赫连长葑瞥见她那张镇定的脸,若非脸颊上那抹红晕,他真的辨别不出她是否喝醉了,停顿了下,他确定地问,“操场?”
“嗯。”
“去做什么?”
“例行跑步。”
“……”
这下,赫连长葑是真的确定,夜千筱喝醉了。
不过——
也挺有趣的。
“我带你去。”稳稳当当的扶住她,赫连长葑这样说着。
“等等,”刚走了一步,夜千筱便反手抓住他的手臂,字字顿顿地开口,“帽子。”
“什么帽子?”赫连长葑挑眉。
“军帽。”
“做什么?”
没有直接回答,夜千筱眯了眯眼,转而道,“在厨房,帮我找过来。”
仔细打量了她几眼,赫连长葑想了想,便松开了她,转身去了厨房。
刚被松开,夜千筱就往后退了几步,半个身子靠在石桌上,双手皆是撑在桌面,头微微低着,短发往前方倾落,遮住了大半的脸庞。
她一动不动的,犹如雕像般。
实在是晕的慌。
她意识有些模糊,不至于断片的程度,可酒精容易麻痹大脑,让她的自制力严重下降。
会做出什么,她都不知道。
要命的是,她明显能觉得,烧酒的后劲上涌,令她的意识渐渐失控。
夜千筱说的没错,赫连长葑确实在厨房找到军帽,可等他走出来后——
站在石桌旁的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揉着额心,赫连长葑凝眉,总觉得颇为头疼。
她能跑哪儿去?
宿舍?
操场?
夜千筱的行踪,总是令人捉摸不定。
看着空荡荡的后院,夜风习习,迎面吹来,带来了丝丝凉爽之意。
半响,赫连长葑微微垂下眸,看着手中的帽子,手指慢慢的地紧了紧。
“赫连队长!”
身后,猛地传来阵清脆的声音。
赫连长葑偏过头。
便见到从厨房钻出来的女兵。
那个端木孜然。